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四年就過去了。
當初躺在病床上虛弱蒼白的女孩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雖然不再跳舞,但長時間的練習琴藝,讓她身上即使沒有了活潑熱烈的張揚,卻依舊擁有著端莊大方的沉靜。
“惜月,你的腿現在怎麼樣了?三個月以後,皇後娘娘要在宮中宴請京城眾多閨秀為幾位皇子選妃,你會去嗎?”
很熟悉的聲音,是屬於溫憐月的清麗而刻意帶了些活潑的語氣。
燕羨之剛剛奏完一首曲子,就被溫憐月冒冒失失的闖門而入的舉動打擾了這頗為難得的悠閑時光。
隻不過是真的冒冒失失,還是故作不拘小節,這就有待商榷了。
燕羨之溫婉的笑了笑,抬起頭,用毫無鋒芒的柔和眼光看向了溫憐月:“無醫大師說我的腿恢複的很好,這個月就可以開始慢慢練習走路了,肯定能趕上三個月以後的宴會的。”
無醫大師就是當初公孫月舞推薦給燕羨之的東大陸的那位神醫——藥無醫。
這些年來,她讓小乖乖每天從生肌愈骨丸那裏刮一些粉末下來,加到藥無醫開的藥方麵,到上個月為止,一整顆的生肌愈骨丸已經全部被她服入體內,從理論上來說,她的腿已經可以開始走了。
隻是太久沒體會過雙腿著地的感覺了,總歸是還要練習熟悉一下的。
聽了燕羨之的話,溫憐月臉上的笑容一僵,“這麼快呀?”
“是呀,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多虧無醫大師醫術好,不然我怎麼會有重新站起來的這一天呢?憐月姐姐,我真的好高興啊,你也一定為我感到高興吧!”
燕羨之的臉上流溢著高興和興奮的微笑。
溫憐月能怎麼樣呢,她心裏一直憋著怒火,心想我一點也不高興,但是在表麵上,她卻也隻能幹巴巴的笑著,說到:“當然,你能站起來,我當然高興了。”
燕羨之看出了溫憐月的言不由衷,但她並沒有直接指出來。
現在說破姐妹和諧的假象有什麼用呢,還是等三個月以後再來撕破臉麵更富有戲劇性吧。
果然,這種隻能整日呆在院子裏的寂寞日子會把人逼瘋,燕羨之感覺她現在越來越惡趣味了。
“小姐,公孫夫人到了。”穿著粉色衣服的小丫鬟進來稟報道。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不僅憐月姐姐來了,連師傅也來了呢。”
燕羨之說著,公孫月舞就走了進來。
溫憐月看著公孫月舞走了進來,連忙起身向她問好。
她和公孫月舞在上個月終於舉辦了收徒儀式,也是為了三個月以後的宴會上,她的名頭能更好聽一些。
畢竟有個公孫大師的親傳弟子的稱號,可比什麼溫大人原配嫡女的名頭好聽多了,也尊貴多了。
同樣的,公孫月舞這幾年來對溫憐月傾心教導,也是希望她將來能揚名,三個月後的那場宴會是溫憐月最好的機會,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隻是,可能是這幾年來燕羨之對公孫月舞表現的太孺慕了,也太乖巧懂事了,讓公孫月舞一直把這件事情瞞著她。
畢竟,當初公孫月舞收宋惜月為徒的時候,曾對宋惜月承諾過,她會是他唯一的弟子。
上輩子,如果不是宋惜月一直表示她不在意,溫憐月的拜師之途也不會這麼的輕易。
隻可惜,這一次,宋惜月沒有再在公孫月舞麵前為溫憐月說盡好話,果然,直接導致了溫憐月拖了三年才成功拜師……
…………
公孫月舞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然而,一進來看到溫憐月也在這裏,桌上的茶也已經冷了,說明溫憐月呆了不短時間了。
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憐月,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