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外出打獵的元洛等人總算回來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蘇安安正在給小白泡水,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每天早上都一副虛弱的模樣。

雖然不像剛開始那樣昏迷不醒,但也讓蘇安安擔心地不行,連魚缸都給他換成了最大號的。

小白泡在水裏,略有些心虛地蹭了蹭蘇安安嬌嫩的掌心。

其實這兩天他都有趁安安熟睡的時候偷偷溜出去,至於去哪裏,自然是去教訓人去了。

木清說什麼他不在乎,但讓安安生氣,就是她的不對!

不過,為了不讓安安擔心,小白決定暫時放過她。

他潛入水中,那染著蛟珠氣息的清水浸潤著他的身體,連帶著身上的疲憊都慢慢消退了些。

小白闔上了眼睛,見此,蘇安安沒有打擾他,聽著外頭隱隱約約傳來的吵雜聲,她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洞穴。

蘇安安才踏出山洞,就看到了同樣被那吵雜動靜吸引出來的秋曼。

看到蘇安安,秋曼說道:“應該是出去打獵的族長他們回來了,安安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看看?”

“好!”

兩人朝發聲地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堆獸人圍在容朔的山洞外。

中間的元洛臉色憔悴,他的麵前躺著幾名人事不省的獸人,而花奕赫然就在其中。

越是走近血腥味就越濃重,看到獸人們臉上壓抑著悲傷和憤怒,蘇安安和秋曼對視一眼,兩人的眸光裏俱是擔憂。

她們快步走上去,撥開人堆一看,滿目血色。

容朔臉色凝重地查探一翻,見幾人皆處於吊著一口氣的狀態,朝元洛搖了搖頭。

他雖然是巫醫,知道的藥理比其他部落的巫醫多一些,但這麼嚴重的傷,他無能為力。

元洛一個踉蹌,臉上的血色盡失,就連圍觀的獸人,也忍不住哽咽地發出悲鳴。

容朔的醫術在獸世大陸是數一數二的,連他都沒有辦法,花奕他們怕是……

獸人們的臉色灰暗下來,想到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由痛罵出聲。

“可惡的灰狼一族!這個仇我們記下了!”

獸人們赤紅著眼睛,沉浸在即將要失去同伴的悲戚之中,這樣的氛圍,突然就被一道清甜的聲音打破了。

“讓讓!”

擋在蘇安安麵前的獸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下意識地讓出道。

蘇安安兩步走進了包圍圈中,拿著剛剛從超市裏取出來的針在花奕身上紮了幾下。

超市裏沒有銀針,她隻能用繡花針來代替,但繡花針沒有銀針的韌性,一個不小心針尖有可能就斷在肉裏,萬一刺入血管引發大出血,那就麻煩了。

可現在蘇安安隻有繡花針能用,她隻好小心避免出現斷針的可能。

元洛嘴唇蠕動了一下,並沒有阻止蘇安安的行動,黯淡無光的眸子裏漸漸染上了一絲希翼。

容朔隻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

於是,等蘇安安收了針,獸人們便目瞪口呆的發現,花奕身上流淌的血,止了!

而這個小雌性僅僅隻是在他身上紮了幾針!

甚至連藥都沒抹!

連容朔也被這神乎其神的手法震驚到了,隻覺得眼前發生的一這一切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