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奕一張俊臉直接僵住,他嘴角抽了抽,倏而湊近小白,抓狂道:“哥哥哪裏老了?啊?竟敢說我老!簡直不可饒恕!”
“你不要以為你是司辰的崽,我就不敢打你了!”
“我告訴你,我打起人來自己都怕!”
這些話說下來,花奕氣都不帶喘的,可見心裏有多麼憋悶抓狂。
他正是一枝花的年紀,哪裏就跟老沾邊了呢!沒眼光!
蘇安安將小白撈起來,護在手裏,聲音涼涼:“你想打誰?”
她一雙杏眼圓睜,嬰兒肥的臉頰不自覺地微微鼓起,像極了一隻護犢子的老母雞。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花奕在蘇安安的瞪視之下弱了下來,他慫慫道:“我打我自己還不行嗎?”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凶啊!!!
想到最近部落裏的傳言,花奕看看蘇安安,再看看她手裏的小白,心中五味雜陳。
他狐疑道:“小白不會真的是你跟司辰的崽吧?”
蘇安安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她將小白後手腕上一扣,彎腰從地上團起了一個剛剛用剩下的泥巴坨坨。
瓷白的小臉上帶著仿佛浸了蜜的笑意,她朝花奕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究竟是不是真的!”
花奕脊背竄上一絲涼氣,他尷笑兩聲:“安安你冷靜,我說笑的,啊!你不要過來啊!”
看著越走越近,明顯不懷好意的蘇安安,花奕麻溜地從地上撿起了拐棍轉身就跑。
那一瘸一拐的樣子竟然給他走出了健步如飛的感覺。
“哼!”
蘇安安將手中的泥巴往地上一丟,磨了磨牙,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上哪生出來這麼大個的崽?
她跟小白明明是純純的姐弟情!
……
臨近中午。
陰沉了一個早上的天氣,總算放晴了,元洛將部落裏的雌性都召集起來,說了收集木柴的事情。
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部分雌性都很樂意,特別是以秋曼為首的雌性。
當然,也有少部分懶惰慣了不願意去的,蘇安安也沒強求,隻是曉明了利害關係,願意去就去。
在獸世大陸,雌性都是珍貴的,即使她們什麼都不做,也能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她們平時都呆在山洞裏,閑得發慌了偶爾跑出來曬曬太陽,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雄性獸人的付出,是以一部分雌性養成好吃懶做的習慣也不奇怪。
但蘇安安可不想慣她們的毛病,該說的她都說了,她們不趁著現在好天氣的時候撿些木柴回去,就等著叢林被大雪覆蓋無柴可用吧!
“清清,要不然咱們也去吧?”
阿柳有些躊躇,她其實是想去的,但礙於木清跟蘇安安水火不容的關係,她也不好就這麼跟著走。
木清冷冷睨了阿柳一眼:“要去你自己去!”
甩完臉色,木清看也不看將唇咬得泛白的阿柳一眼,轉身就走。
“清清……”
阿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看到即將出發的蘇安安一行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在了大部隊後麵。
她不是木清,沒有身為長老的父獸,她自小跟病弱的哥哥相依為命,如果她不去撿些柴火過冬,她跟哥哥一定會被凍死的。
跟木清是好友的事情,隻是阿柳單方麵認為的,木清可能從沒將她當做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