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奕這些天一直呆在山洞裏養傷,知道蘇安安近來為了部落在忙,也沒有打擾她。
從其他獸人口中得知安安遭遇了鼠族險些被掠走之後,花奕便將拐杖一扔,火急火燎地趕去了蘇安安的洞穴。
花奕過來時,蘇安安才從超市裏的小窩洗完澡出來。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頭發剛用吹風機吹幹,還未來得及打理,隻隨意拿了個發圈綁了個丸子頭。
山洞裏已經燃起了篝火,土灶上正用炭火煨著骨頭湯。
看到之前從棉豆莢裏挑出來的豆子,蘇安安突發奇想地洗了些加進了骨頭湯裏。
豆子外表是紅褐色的,表麵花白相間,有點像花豆,不過個頭要比花豆大很多。
蘇安安想,這些棉豆既然是鼠族的食物,那應該是能吃的。
不過到底是第一次嚐試,未免有什麼其他副作用,她隻是加了少許。
聽到洞口傳來的腳步聲,她扭頭看去,就見花奕從暮色之中走了過來。
“安安,你沒事吧?”
花奕把蘇安安拉到近前,雙手撐著她的肩膀,細細打量了一番,見她沒有受傷,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因為靠得近,一絲一縷的甜香撲鼻而來,讓花奕莫名地覺得喉嚨有些發癢。
他咳了兩聲,對上那雙清澈的杏眼,耳朵有點熱。
怎麼會有小雌性這麼香甜,跟枝頭熟透的果兒似的,讓人想一口吞掉。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幹嘛?”蘇安安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知道獸人們沒有什麼男女大防,但蘇安安還是有點不適應和年輕雄性的近距離接觸。
不過到底念著花奕關心她,她才沒將人一拳打出去。
小白卻是瞬間警醒起來,他支著上半身,盤在蘇安安的肩頭,朝花奕吐了吐信子,墨綠色的眼睛裏隱隱還能看到威脅之意。
小白滿滿的敵意不加掩飾,讓花奕想不注意到都難。
他摸了摸下巴,心下疑惑,也不知道這小崽子對他的敵意究竟打哪裏來的?
好像每次對上他,這小東西就擺著一張臭臉,從沒有過好顏色。
難道是在嫉妒哥哥的美貌?
花奕俯身湊近小白,賤兮兮地笑了一下:“瞪我幹啥?想打架啊?你這小身板可打不過我,打起來給我撓癢癢還差不多。”
啪!
小白毫不給麵子地一尾巴甩在了花奕那張放大的俊臉上。
那力道不算小,蘇安安光聽著就替他覺得臉疼。
“嘶……”
花奕摸了摸臉上被甩的地方,一想到他這張英俊瀟灑的臉上會多一道紅痕,心中就一痛。
他抓狂道:“打人不打臉!你知道哥哥這張臉多俊嗎?怎麼能這麼殘忍下得去尾巴?你一定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控拆完小白,花奕委屈巴巴地看向蘇安安:“安安,小白他又欺負我!”
蘇安安:……
“我看到是你自己把臉湊上去的,明知道小白脾氣不好還招他,你這不是找虐嗎?”
而且他剛剛說的話,就如同和一個矮子說他跳起來最多能打到他的膝蓋差不多。
蘇安安想,她要是小白的話,可能不止來這一下。
“省省吧,等會就消了。”
花奕一顆心嘩啦一聲碎成了幾瓣,不過傷心的眼淚還沒流出,在聞到鍋裏飄散出來的香味時,悉數變成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