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諾諾不敢言。
元洛冷睨了她一眼,銳利的目光落在她懷裏的幼崽上,停頓了片刻才收了回去。
在沒有證據確鑿之前,他不想懷疑任何一個。
“還沒有承認的是嗎?等到日頭偏移到那棵樹上,還沒站出來來承認的話,逐出部落和打斷一條腿,自己選吧!”
對於這樣惡劣的事情,元洛都是嚴肅處理的,即是瀾河部落裏的獸人,就必須遵守這裏的規矩。
元洛允許他們將爪牙對著敵人和外族,但絕不能向著自己人!
平時小打小鬧沒所謂,但現在已然觸到了他的底線。
蘇安安一直都沒有出聲,她其實想看看元洛會怎麼做的,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從他的處理方式看,就能窺見他對她的態度。
說起來,雖然蘇安安相信元洛和秋曼阿姨這些人能成為她的後盾,但她有時候也是會不安的。
也許是她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時不時想要確認一下,畢竟周圍人對她的態度,決定了她對他們的態度。
現在這樣,蘇安安很安心。
她不覺得他的處理方式過了,她的善心是留給值得的人的。
倘若今天容朔沒有接住她,那遭殃的就是她了。
洞穴裏一時寂靜,隻餘下幾人的呼吸聲,蘇安安垂眸,拿起手邊的竹筒喝了口水。
她動作不急不緩,發出的細微聲響,在山洞裏格外明顯,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
縮在紅葉懷裏的幼崽經不住抖了抖身子,雙手將紅葉攀得更緊了。
阿鳳剛剛也在雌性裏頭,是看著蘇安安摔下來的,原本她們都以為是安安不小心腳滑,沒想到卻是被砸了石頭才摔的。
知道其中的凶險,阿鳳心中不禁對罪魁禍首生出一絲憤怒來,未免蘇安安誤會,她解釋道:
“安安,我家小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她性格靦腆,生下來身體就弱,多走幾步路都受不了,更別說是爬樹了!”
另外兩家幼崽剛出生沒多久的見阿鳳出聲,也都站出來解釋:“安安,我們兩個人的幼崽連爬都還不會,又怎麼會上樹。”
蘇安安點了點頭,朝她們笑了笑:“這個我知道,你們帶著孩子回去吧!”
“鳳姨,你等會去大工棚說一聲,讓大家先緊著做幼崽們的棉衣,現在天氣冷下來了,別讓幼崽們生病。”
蘇安安也是看著幾個雌性抱著幼崽過來才想到這一茬的,要不然怕是忘了。
見蘇安安現在還在替她們的幼崽著想,幾個雌性都很感動,心中對差點害她摔了的幼崽,很是氣憤。
幾個雌性都是互相認識的,比起另一家,她們更懷疑是紅葉幼崽做的壞事。
所以離開之前,一人朝紅葉和她的崽瞪了眼,目光裏盡是鄙夷。
紅葉登時不幹了:“你們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又不是我的崽子害她摔的。”
“不是你急什麼?誰的崽誰知道!”
阿鳳翻了個白眼,懟了她一句話,就帶著其餘兩名雌性離開了。
另一名雌性聽到紅葉的話,心頭一怒:“不是你崽子幹的,難道是我崽子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