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姍姍哭著將自己的遭遇講述一遍,將韓語描繪的宛若天神降臨一般,至於武諦等人則是平平無奇。
韓語聽得雲裏霧裏,自己隻出手擒下了兩個小嘍囉,怎麼描述的自己好像平推了整個山寨一樣?
武諦忍著笑意將這一切聽完,真是情人眼裏出英傑,不過以韓語的實力,倒是也當得起這誇張的稱讚。
聽著袁姍姍將這驚險遭遇說完,袁青嶽已是驚得一身冷汗,起身對武諦等人躬身作揖道:“多謝各位大俠救了小女,你們暫且在府中休息,我一定要重重報答各位!”
武諦起身將他攙扶起身:“袁先生太過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們江湖中人應該做的,不過我們確實要厚顏打擾幾天,大約半月光景。”
一番客套之後,武諦等人在袁府的客房住下,晚飯過後仇恨雪來到武諦房中,一臉怪笑宛若變態一般。
武諦被他看的有些發毛,身子打了一個冷戰:“嘶~你有話就說,別用那種嫵媚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好男色。”
仇恨雪聞言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老夫也不好這口,我是想問問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夠你上下打點的麼?”
“身上還剩不到八百兩的銀票,打點鹹陽附近自然是夠的,但想通過浩然院去聯絡京城的官員,不夠。”武諦微微搖頭,經濟來源被斷實在是束手束腳。
仇恨雪聞言一笑,攬過武諦的肩膀對他問道:“現在有個好機會擺在你的麵前,能讓你八百兩變成八千兩!”
武諦聞言眉頭一挑,不可思議的問道:“還有這種好事?說來聽聽。”
“方才進城的時候,我看見一家賭坊,規模不小必有大把銀子等我們去拿。”仇恨雪臉上的怪笑已經變得極其猥瑣,好似一個年邁賭徒,見到了金山銀山等著自己去搬。
可不等他說完,武諦便將他推到一旁:“這算什麼辦法?若是被人知道四海山莊的少莊主去賭場,武無敵還不活扒了我的皮?”
仇恨雪聳肩冷笑道:“反正你身上銀子不夠,城內的四海客棧也不可能再給你出錢,這賭坊你去是不去吧?”
武諦麵色有些僵硬難看,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非常事行非常法,但是你能保證不會賠光?我最近的運氣可不太好。”
“不不不,這種事從來不是看運氣的,你豈不聞十賭九詐?”仇恨雪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再次猥瑣起來。
見他這幅模樣,武諦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這年邁劍客,劍魔怎麼聽都是一種凶悍的名號,這廝怎麼是個老不正經?
他輕咳一聲對仇恨雪道:“十賭九詐,這不是還有一成的運氣麼?難不成你的運氣就這麼好?”
見武諦就是不開竅,仇恨雪微微收斂幾分笑意:“虧我還以為你這小子腦袋靈光的緊,現在看來比傻子也沒強多少。
十賭九詐剩下的一成,就是你這不會詐的傻小子,要是人人使詐,那還有人能贏錢麼?
所謂的出老千,不過是一種技法罷了,而我的手段更加高明,以內力透過骰盅翻動骰子。
到時候你要大開大、要小開小,就算你要三個六豹子通殺,我也是信手捏來!”
武諦聞言一愣,這也算是別樣的大開眼界,隻是心中俠義讓他有些猶豫:“雖說如此,但是這種手段實屬偷奸耍滑,那些輸錢的人又該如何生活?”
“你小子也有婦人之仁的時候?那群賭徒都是該死之輩,有人為了根本不可能的翻本,賣兒賣女賣老婆,輸個精光餓死街頭才對!”仇恨雪冷哼一聲,對賭徒實在看不上眼。
武諦最後輕歎一聲,隔著衣服摸了摸懷裏的銀票:“帶路,要是你千不過別人,我就打折你的腿。”
仇恨雪聞言自負一笑:“笑話,要是這都搞不定,我還混什麼江湖,你當我這些年都是靠喝西北風活下來的嗎?”
城內最大的賭場名叫魚龍賭坊,據說他們的老板極為神秘,從來沒有出現在明麵上,賭坊相關事務都由二掌櫃負責。
武諦第一次來到賭場這種地方,看著賭桌前的賭徒們麵色猙獰,拚命叫喊自己的所壓大小,骰盅一開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恨不得當場自殺。
如此烏煙瘴氣,武諦不禁皺起眉頭,仇恨雪拉著他擠過看熱鬧的人群。
賭場的莊家看見一名老者帶著一名青年出現,頓時大聲調笑道:“老頭,你這麼大年紀還來賭啊?就不怕把你的棺材本給賠進去!”
仇恨雪佝僂的身軀輕晃,衝著莊家拱拱手:“這位爺,我帶著我們家小少爺來開開眼界,您可得手下留情,讓咱們爺倆贏一點點回去。”
莊家聞言大笑:“哈哈哈,你這老頭有點意思,下注下注,說不定運氣到了,想不贏都不行啊!”
“對對對,壓的大贏的大,我們就壓~壓這個豹子吧!”仇恨雪話音落下,抬手便以迅雷之勢探入武諦懷中,拿出了八百兩銀票,啪的一聲拍在豹子上。
如此大手筆一出,周圍的賭徒們頓時驚呼連連,莊家的臉色陰晴不定。
按照以往的規矩,這新來的生麵孔都是要讓他先贏一點的,嚐到了甜頭才會把全部身家都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