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叟氣走全身最後彙聚雙臂之上,本就粗壯的手臂頓時又長大一圈:“天殘魔君,我承認你比你師父更加強大!但是,這一擊過後,殘體一脈的傳承便絕了!”
天殘聞言大笑連連,抬手豎起中指叫道:“吹牛!”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七絕黑風拳的最強奧義,黑風驚覺!”鬼叟一聲大喝,猛然踏出將腳下擂台蹬碎,魁梧身形宛若炮彈轟出。
天殘笑容頓散,臉上隻餘冰冷神色,這一刻他終於起了殺機,雙手半抬掌如刀鋒,真氣吞吐之間令人不寒而栗。
鬼叟見狀去勢不減,雙拳如泰山壓下裹挾千鈞之力,黑風驚覺亦是驚絕,待黑風降臨之時便是死亡的宣告到來!
天殘立在原地不退不避,手如雙刀悍然劈出,天殘神功之殘天刀!
兩道內力相撞,卷起一陣狂風四散,那剩餘的小半擂台咯吱作響,終於承受不住二人勁力摧殘,轟然倒塌再起一地煙塵。
視線還未恢複清晰,便看見一道人形橫飛而出,那魁梧體態不是鬼叟又能是誰?
鬼叟受傷極重,口中鮮血流淌摔在地上艱難的想要爬起,而此時天殘宛若索命的無常追殺而來,右手掌刀刺落就要破開鬼叟頭顱!
就在這生死關頭,一聲住手突然傳來,一向肆無忌憚的天殘竟然真的住手,指尖與鬼叟頭顱已是一發之隔。
呼倫貝爾聞聲看去,方才局勢混亂他並未聽清呼喊之人是誰,此時看見微微一愣,本以為喝停天殘的應該是天魔童子,卻沒想到那人竟是長生法師。
天殘起身散去一身戾氣,嘴角微微上揚笑道:“長生法師有何指教?莫非也想與在下打上一場?”
長生法師沒有開口,一旁的鐵浮屠上前說道:“你若想對長生法師不利,那便先要踏過我的屍體。”
見鐵浮屠那肌肉虯結堪比巨靈神的軀體,天殘嘿嘿一笑:“我才不跟一個把金剛不壞神功練到大圓滿的神經病打架。”
鐵浮屠聞言冷哼一聲退到一旁,長生法師這才繼續開口說道:“你既然勝了,便是天魔教十二尊主之一,何必再取他性命,讓武林盟白撿了便宜?”
天殘聳肩擺了擺手,撕下了早已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衣服,一臉惆悵的看著衣服說道:“什麼時候衣服也能做的跟我一樣抗揍,這可都是銀子。”
論誰也沒有想到,天殘竟然真的打敗了鬼叟,成為了天魔教十二尊主之一。
下一刻萬神教的陣營中爆發出一股排山倒海的聲浪,百餘高手齊聲呐喊:“天殘魔君!天殘魔君!天殘魔君!”
聲浪落下,天魔童子走到擂台廢墟前:“這次考慮不足以實木搭台,才第一戰便將之徹底摧毀,還請大家移步演武場中,在那裏進行接下來的比試。”
等到了更加寬闊的演武場中,段陰風走上前去:“在下鬼影宗宗主段陰風,我宗閻羅天子欲挑戰十二尊主之一的地藏菩薩賈如來!”
此話一出,無疑再次掀起眾人心中的驚濤駭浪,地藏菩薩曾是鬼影宗的守山人,後來成為了天魔教的十二尊主之一,便翻臉不認人了。
而這閻羅天子,似乎已經三十年不曾出世,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曾有傳聞鬼影宗曾遭大劫,十殿閻羅死的就剩閻羅王這一根獨苗了。
就在段英風話音落下之際,一道黑影從人群中跳出,身若鴻毛一般飄然落在場中。
這人便是地藏菩薩,七十餘歲蒼顏白發,眉宇間滿是疲態,可又生的一副慈悲麵相,實在叫人看了覺得古怪。
他一出現,斷頭鬼慕容白四人所受的棺材猛然震動,恢複平靜之後突然嘭的一聲炸響,棺材蓋橫飛天上,而一道妖魔似的紅衣已經站在地藏菩薩身前。
隻見這紅衣男子身材修長,麵容俊美似妖,紅唇猩紅如血,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盯地藏菩薩。
可見到這人麵目,地藏菩薩微微一愣:“你是何人?你不是閻羅王孟嚐君!”
“我是來自黃泉的索命厲鬼,我是十殿閻羅仇恨的化身,我是閻羅天子妖亂離!”他妖異麵容之上泛起一抹邪笑,沒有任何邪術便可亂人心神。
妖,並非常見的姓氏,又或者說這是並不存在的姓氏,這麵容如妖的閻羅天子,或許便是閻羅王死前飼養的妖孽。
他微微抬手,便有絲絲真氣繚繞五指,微微泛起紅光將他的麵容襯托的更加妖邪。
“燃血功?就讓我來看看,你又多少血可以燒!”地藏菩薩一眼便看出了這詭異武功的底細,蒼老麵容露出一抹獰笑,化作黑影撲殺出去。
地藏菩薩精通拳腳招式,一身內力雄渾深厚,能活到他這年歲的武夫,總歸是能積累出一甲子的修為。
可才一叫手,地藏菩薩的麵色便是微微一變,這名叫閻羅天子的小子瘋了不成?還是他這一戰不成功便成仁?
燃血功乃是一種狠毒的奇門武功,以丹田內力逆行經脈,催動氣血倒流重歸丹田來獲取更加強大的力量,最大的特點便是這泛著血紅色微光的真氣。
可這畢竟是用氣血換來的力量,而氣血這東西又是有限的,燃血功催動的越厲害,死的也就越快,按照閻羅天子此時催發的真氣強度,最多能撐一炷香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