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雪離開十萬群山之後,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那裏本是不問世事的人間仙境,卻是因為當年被六扇門發現蹤跡,而被打破了永恒的寧靜。
東方忌便是那裏的主人,當年率眾擊殺易天所帶高手過半,卻是中了易天的激將法,與其對決輸了半招。
因此易天才能帶著剩下的人離開十萬群山,而這隻是一個開端,將十萬群山推入萬劫不複的開端!
而現在,十萬群山即將反撲,按照絕天最後與他所言,他們就要衝入到人間顛覆四百年古華皇朝。
說實在的,仇恨雪知道那些人的實力遠超常人想象,但他卻是想不到他們底氣何在?
哪怕他們一個個都能以一敵百,可麵對古華皇朝的百萬大軍又有什麼作用?
說句難聽點的,若是當年易天落敗而歸,不惜代價放火燒山,十萬群山又能剩下什麼?
仇恨雪想不明白也就懶得想了,反倒是猶豫起是否要將此事告知武諦。
若是未來真有戰亂再起,武諦作為四海山莊少主人自然是當仁不讓,要扛起武林盟的大旗。
而最為關鍵的一點,古華皇朝的百姓安居樂業,自詡俠義的武林盟絕對不可能幫助十萬群山對抗朝廷。
哪怕六扇門對江湖一直不斷打壓,這正道俠客也必須跟隨民心所向,幫助古華皇朝抗敵。
等他馬不停蹄感到鹹陽,卻聽說武諦去了烈戰城,一路再趕又是聽說他去了山高路遠的衡陽。
雖然心中無奈,但仇恨雪也隻能策馬揚鞭快速趕去,人到半途倒是追上了衣震風三人。
與此同時,武諦也與易天再次交談:“按照易神捕先前所言,已是將衡陽完全封閉,不給天魔童子等人逃脫的機會了。”
易天輕輕點頭,但又無奈說道:“雖然已經做了相應布置,但是並不能確保就能攔得住他們,畢竟這一次前來的都是頂尖高手。
若是他們抱成一團不惜代價的硬闖城門,守城的百餘官兵肯定是守不住的,所以我已經調派了打量的密探尋找他們的下落。
隻要我們掌握了先機,天魔童子等人便再沒有反抗的餘地,敗亡之骨的力量雖然強大,但畢竟極為有限。
天魔童子能用它與我抗衡兩次三次,總不能抗衡十次八次,距離天狗食日還有十二天,時間很是足夠。”
“既然易神捕對天魔教已經有了處置對策,那在下也就放心了。”武諦聞言輕輕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便是問道:“那不知道易神捕打算怎麼處置霸刀派?”
易天抬手對一旁的鐵浮屠招呼道:“還不快些將人放了,武少莊主與你合作,你卻陷他於不義,你以為丟的是誰的麵子?”
鐵浮屠心中一驚,連忙拱手說道:“我這就親自將他們放了!”
話音一落,鐵浮屠便是匆匆離去,根本不敢在這裏繼續停留,仿佛易天就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自己慢了半步都要被生吞活剝。
見到那狂妄無比的鐵浮屠這般恐懼,武諦隻覺得自己以往對易天的認識仍有不足之處。
此時易天對他開口問道:“如此處理可還滿意?”
“自然滿意,多謝易神捕了。”武諦起身抱拳謝道,臉上寫滿了真誠二字。
此事說完,易天又起話題說道:“不知道少莊主對你身旁的那個山葬老人知道多少?”
武諦有些疑惑,不知道易天為何要問起山葬老人,略作思量便是實話實說:“知道的不多,因為他已經隱世十年不出,所以四海山莊中對他的記載也是極少。”
易天聞言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一份卷宗說道:“這是我六扇門對山葬老人的記載,從他二十二歲闖蕩江湖一直到他隱退之間都有相應記錄。
他二十五歲的時候曾經挑戰過已經成名的仇恨雪,結果被仇恨雪一劍削斷了舌頭,便再也張不了口了。
可我見你身旁那老者有口能言,恐怕是有人冒充山葬老人潛伏在你身邊,倒是不得不防。”
武諦對他口中所言完全不信,六扇門的記載並不全是親眼所見,也有道聽途說的成分,隻不顧這部分都會通過各種渠道證實。
可山葬老人這事不一樣,他就是仇恨雪找來保護自己的,他究竟能不能說話,難道仇恨雪還沒有六扇門清楚?
但武諦並不能透露仇恨雪的消息,神色嚴肅的將卷宗拿起翻看,片刻之後對易天點頭說道:“多謝易神捕的提醒,在下會重視起這件事的!”
易天聞言輕輕點頭,隨後繼續說道:“若是他真想對你不利,我倒是可以替你殺了他。”
“如果需要易神捕相助,在下絕對不會跟神捕客氣。”武諦嗬嗬一笑,便是爽朗說道。
兩人聊得愈發投機,張二狗嘴角抽搐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那個不時咳嗽兩聲的人是易天,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名長輩在對晚輩噓寒問暖一般。
李詩瑤見狀不禁輕笑,易天絕對是起了愛才之心,再加上武無敵曾經聯係過烈戰王的軍中舊部,想要為武諦謀求一官半職。
恐怕此時易天是想將武諦收入六扇門中,這才不斷對他進行培養,並且讓他多次與六扇門合作,更早的掌握六扇門的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