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鐵浮屠這般不可匹敵的架勢,頓時有人被嚇破了膽,運起輕功躍上一旁屋頂就要逃離此處。
可他還未在房頂站穩跟腳,便是一道黑影橫空飛掠,啪的一腳踢斷了他的脖子,麵帶不甘的屍體轟然墜落。
見那出腳殺人之人的模樣,頓時有人一聲驚呼:“是追魂腳李詩瑤!她也來了,快逃!”
話音一落,他便快速向一旁小巷逃去,那裏暫時還有腳步聲傳來,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
可他才一腳踏入巷口,便是一道劍氣破空而出,噗呲一聲將他的身體穿透,帶起一道血花落在地上。
但他倒地身亡之後,眾人便看見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倚肩托劍而出,三角眼中滿是冷色。
“驚神劍張二狗!難道四大神捕都來了嗎?難道他們要對我們斬盡殺絕嗎?!”頓時又有江湖人一聲大吼,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此時不僅四大神捕現身其三,更有大隊官兵和捕快為了上來,正邪之戰突然變成了困獸猶鬥,又或者說是甕中捉鱉。
武諦見狀神色凝重無比,鐵浮屠大開殺戒無人能敵,張二狗與李詩瑤在旁壓陣,就連逃離此地都成了妄想,更別提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官兵和捕快。
山葬老人一拳將身前的候淵逼退,快步來到武諦身旁對他問道:“好像有大麻煩了,怎麼做?”
武諦思量片刻,看向站在屋頂的李詩瑤,隨後對山葬老人開口說道:“送我上屋頂!”
話音一落,武諦一步躍起,而山葬老人反應極快,伸手托住武諦靴底,猛然發力就將他扔了出去。
武諦雖然精通迷蹤步的玄妙,但沒有內力加持,終究是做不到飛簷走壁、原地騰空,也隻能借助外力上房。
他快步走到李詩瑤的身上,對她拱手說道:“不知道李神捕這是何意?我們正與天魔教的惡徒交戰,為何要不辨是非亂殺一氣?”
李詩瑤有些失望的看向他道:“易天已經給你爭取了足夠長的時間,可惜你依舊沒能看穿天魔教的用意。
街頭搏殺本就是大罪,如此規模更是可以算作謀逆作亂!按照當朝律法乃是當場格殺的死罪!”
武諦聞言沉默,他自然不會繼續說這是為了阻攔天魔教之類的蠢話,若是他們不來難不成天魔教還會自己打自己麼?
既然打不起來,天魔教最多就是組團上街,這算哪門子的罪責?反倒是因為自己等正道人士的出現,才掀起了這場血戰。
武諦也知道此事六扇門和官府必須對參與此戰的人處以極刑,但仍是極為不忍開口說道:“是在下沒能發現天魔教的詭計,還請李神捕手下留情!”
“你的麵子已經被易天用盡了,最多留下跟隨在你身邊的數名高手,剩餘的人不論正邪皆是格殺勿論!”李詩瑤冷冷一哼,便不再說話。
見此事結局已定,武諦不忍的看向場下一個個正邪武者死在鐵浮屠的拳下,雙拳緊握卻無可奈何。
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若是此時強行救下別人,那便是逼易天出手將自己格殺,哪怕易天如何看重自己,也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對律法挑釁!
天魔教中唯一剩下的頂尖高手,便隻有不知自己立場的候淵,目光掃過四周便是快步向張二狗所在方向衝去。
見那滿麵傷疤的男子衝向自己,張二狗不禁冷笑一聲:“真是的,難得覺得我比鐵浮屠更好對付不成?”
話音一落,他便抬腳迎向候淵,托劍的手紋絲不動,絲毫不見出鞘的預兆。
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突然無數劍氣縱橫,將周遭一切事物斬斷,候淵手中虯龍鋼棍一震便將襲向自己的劍氣擊潰。
錚錚幾聲響起,劍氣便在棍上留下數道劃痕,更有一道劍氣越過鋼棍落在候淵身上,嗤拉一聲劃開他的衣袖,卻並未傷到他的身體。
張二狗此時臉上稍帶鄭重之色,微微側頭看向候淵說道:“倒是有幾分本事,但想從我手下活命恐怕不行。”
候淵一聲冷哼響起,一腳踢在棍上飛揚而起,狠狠打向張二狗的身上。
隻聽鐺啷一聲脆響,張二狗手中長劍驟然出鞘,橫擊而下以劍身側麵將揚起鋼棍擊落。
下一刻他手中長劍再起,驚神劍法呼嘯而出,一劍落下就連神明都要為之驚歎不已!
候淵雙手持棍奮力揮出,鐺鐺鐺數聲響起,他竟是以慢打快將張二狗數劍擋下。
不過張二狗能作為四大神捕之一,甚至還要拍在鐵浮屠的前麵,依靠的乃是自己過硬的實力。
他猛地向後退出一步,抓準距離猛然遞出一劍,起手之時已是有劍氣轟鳴騰空,鋒銳無比呼嘯落下!
候淵見狀眼中神色一驚,已是感覺到這一劍中的強大威力,毫不猶豫的提棍格擋,可手中鋼棍卻是錚的一聲被劍氣削斷!
怎麼可能?候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幕,百煉精鋼所鑄的長棍,竟然擋不住張二狗的劍氣?
可這仍是刺向候淵的一劍,讓他根本來不及多想,當即運足全身內力衝入手臂經脈,最後彙聚於食指與中指猛然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