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素忍著腳底的酥麻感覺站起身來,對著那陣陣低吼的野性女子命令道:“阿豹!給誰殺了他!”
話音落下,她轉過身去一瘸一拐就要離開,武諦見狀正欲上前阻攔,卻被那名叫阿豹的女人攔下。
看著她怪異的姿態,以及不會說人話,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女子是被豹子養大的?
其中緣由武諦已經懶得去想,不管攔在自己麵前的是個什麼玩意,都阻止不了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阿豹主動發起了進攻,雙手撐地將自己彈起,如同一隻矯健的花豹撲向武諦。
他本以為這不過是個沒有章法的野人罷了,根本沒將其放在眼中,但是才一交手他便發現自己錯了。
她看似毫無章法的淩亂攻擊,實則招招致命,猶如真正的野獸捕食獵物一般,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殺人利器!
武諦一拳打出的瞬間,她便憑借著身材纖細嬌小的優勢繞身而上,幾乎是貼著武諦的手臂衝進他的懷中。
隻在一瞬間連揮七爪,直接將武諦身上的黑色勁裝撕成碎片,隨手揚到一旁的同時猛然踏地躍起,尖銳的牙齒一下就咬在武諦的喉嚨之上。
如此詭異的打法武諦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沒想過還有人會使用野獸咬喉這種攻擊,好在有寶體九重護身,否則真有可能飲恨當場。
隻是他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可這阿豹又何嚐遇見過咬不動的身體?
此時她死死咬住武諦喉嚨,卻如同咬在一塊鋼鐵之上,一口利齒幾乎崩碎,都沒能如同預料一般咬斷他的喉嚨!
這時候武諦抬手一把揪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將她從自己的脖子上給扯了下來,尖銳的牙齒在皮膚上留下了幾道淺薄的白痕。
咚的一聲悶響,阿豹就被武諦狠狠的砸在地上,隨即抬起一腳狠狠踩向阿豹的腦袋!
眼看她就要落個腦漿迸裂的下場,竟然在生死關頭猛然翻身滾走,隨即四肢將身體撐起,惡狠狠的打量著武諦。
主人的命令是要殺了麵前這個男人,阿豹不太靈光的腦袋並不能意識到自己殺不了他,隻是覺得自己必須將他給殺了!
就在此時,阿豹一聲低吼猛然跳起,在撲向武諦的瞬間雙手成爪麾下,能夠撕裂一切的十指最後隻在武諦堅實的胸膛之上留下幾道白痕。
還不等她發動第二輪攻勢,武諦便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之上,在這一拳數百斤的力道之下,她嬌小纖細的身軀化作一道弧線廢了出去。
她雖然不會說話,但卻是還能慘叫,這一拳打的她隻覺得自己的肚子爆炸了一般劇痛,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不止。
武諦眼中狠厲光芒一閃,踏步上前猛然揚起一腳踩落,勢大力沉勢要一擊必殺!
咚的一聲響起,武諦直接將阿豹的腦袋踩進地裏,伴隨鮮血從地下湧起,阿豹的身體隻剩下陣陣微弱抽搐。
另一邊的吳素已經趕到了事先定好的回合地點,可卻被眼前的一幕看傻了眼。
此時那幾名摸金校尉已經身首異處,準備好的馬匹也都消失不見,隻剩下鑄劍閣六位長老身上染血盤坐在地。
吳素此時腳底的酥麻感還未散去,如同瘸著腿一般跑了過去,心中焦急的開口問道:“六位前輩,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裏怎麼會變成這樣?”
六人中代理掌門一職的孔繁羽睜開雙眼,看向吳素說道:“多謝好漢盟的好意,可是我們不能離開。”
吳素麵色一變,如同見鬼了一般問道:“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想要繼續被六扇門的人囚禁不成!”
“我們六人死不足惜,但鑄劍閣眾多弟子都被發配充軍,若是因為我們六人的原因而招來其他橫禍,便是萬死難辭其咎了。”孔繁羽微微搖頭,說出了心中顧慮。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點功夫,武諦已經追了上來,看著麵前一幕並不感到吃驚。
他看向吳素朗聲說道:“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真是可惜,更可憐七州綠林前仆後繼的枉死!”
吳素猛然轉身,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武諦會這麼快就追上來,要知道阿豹可是自己父親培養的秘密武器,忠誠且悍不畏死!
她沉默片刻,隨後盯著武諦說道:“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想逃走!”
武諦見狀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後開口解釋道:“答案還需要問麼?他們是鑄劍閣長老,在偌大的鑄劍閣中有親人、有弟子。
他們都是江湖上一個時代鼎鼎有名的大俠劍客,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而去犧牲那些親人和弟子?”
他話音落下,吳素忍不住慘然一笑:“感情我們好漢盟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了?哈哈哈,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此時她雖然在笑,雙眼卻已經通紅,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帶著三百多人前來劫囚,最後得到的就是這麼個結果。
若是自己實力不濟、謀劃不利也就罷了,結果現在是自己來救人不想走,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猛地轉身看向孔繁羽那張蒼老的麵容,隨後厲聲質問道:“你們不忍心自己的弟子去死,那現在正在被屠殺的綠林好漢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