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山莊在江湖亂戰之後,應六扇門要求設立黑牢,用來關押天魔教俘虜中罪不至死者。
而四海山莊作為一個江湖勢力,又或者稱之為民間組織,並沒有資格對其中囚犯刑訊逼問。
當然,若是想要從這些邪道惡徒口中得到某些消息,而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過問。
可現在的黑獄不同,四海山莊已經成為了六扇門附庸,對江湖人施以重刑幾乎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不是所有的囚犯都是真正的硬骨頭,他們在受了幾次大刑之後便哭爹喊娘的想要效忠六扇門,可惜實力太弱六扇門並不想要收下。
於是他們就成了殺雞嚇猴的雞,用來震懾那些真正為了道義二字,寧死也不加入六扇門的人。
或許因為武諦的緣故,飛賊出身的褚樓變得格外的硬氣,在承受一次次酷刑之後,依舊不願意向六扇門低頭。
於是惱羞成怒的獄卒便想出了最惡毒的法子,讓一個飛賊連走路都做不到,僅是挑斷手腳筋尚且不夠,還將馮笑安與褚樓二人的髕骨生生挖去!
如此慘厲手段,武無敵知道後也無可奈何,因為施刑者並非四海山莊之人,而是六扇門派遣來的獄卒。
六扇門指派之人是個麵色陰鬱的中年男人,名字不詳,以黑狐自稱,一雙烏黑眼眸閃爍著猙獰。
從他來了之後,便由他負責對黑獄囚犯的所有審訊工作,包括隻是為了威懾而進行的嚴刑拷打,。
武無敵曾有意保下褚樓二人,可黑狐卻根本不給他這個“黑獄主人”麵子,隻當他是一個笑話,過了氣的江湖人士罷了。
但此時黑狐卻慌了,與身為六扇門走狗的武無敵不同,武諦乃是實打實的六扇門神捕,是易天力挺之人,與他為敵就是跟易天過不去!
他噗通一聲跪在武諦麵前,臉上神色由猙獰化作惶恐,那對囚犯作威作福的黑獄牢頭,此時就像一條哈巴狗般搖尾乞憐。
“神捕大人,小的也隻是聽命行事而已,絕不是跟神捕大人作對啊!”他的腦袋如同搗蒜一般咚咚磕在地上,哪怕磕的額頭血肉模糊,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武諦心中雖然憤怒,卻也從武無敵的話中聽出些許深意,褚樓二人不過是因為自己而遭受了無妄之災。
易天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對一些有能力的人極為寬容,但寬容不代表放縱,他可以不計代價的給予武諦不可理喻的厚待,但他也需要武諦知道,他不是一個仁慈的蠢貨。
於是理所當然的,從一開始武諦身邊的人就不會有好下場,韓語、玉無雙這一類有本事的,收入六扇門中將其生死掌握手中。
而像褚樓、馮笑安這種能力一般的直接打殘,用作敲山震虎威懾武諦,這便是易天所用的恩威並施,而這也一向是最有效的手段。
想到這裏,武諦心中不是滋味,自己還是低估了易天的狠厲,他能坐穩六扇門第一神捕的位置,依靠的不僅僅是舉世無敵的武力。
“呼~”武諦長呼一口氣,隨即猛然一腳將黑狐踢翻在地:“你是秉公行事不假,但所用手段卻是你自己決定,如此狠厲行事,實在有辱六扇門的威名!”
話音一落,武諦再上前一步,抬手扣住黑狐兩肩,猛然發力就將黑狐的肩膀骨骼捏的粉碎,甚至將其肩上血肉捏成兩團漿糊!
鮮血滲出黑狐衣衫將武諦雙手染紅,前所未有的淒厲慘叫在黑獄之中回蕩,不少囚犯認出了這是黑狐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這披著人皮的活畜生發生了什麼,但叫的這麼慘顯然不是好事。
一個個齜牙咧嘴笑了起來,不小心牽動身上傷口,疼的齜牙咧嘴也不能掩飾心中喜悅,實在是痛快至極!
武諦出手這般狠辣,就連跟隨他最久的韓語都沒想到,此時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妥,對牢頭的處罰太重了一些。
可這一幕不僅他沒有想到,就連武諦都沒有想到,他本是想將黑狐肩膀扭斷,卻不想一發力直接捏的爆碎!
現在他還並不知道,在他昏迷時被長生法師用無數奇珍藥材再次熔煉身體,已經打破寶體九重圓滿的束縛,成為了與天殘一樣的天殘魔身。
他的身體裏力量更加強大,力可拔山隻是誇張,但扛鼎鬥虎不在話下,同時身軀強度更高,哪怕是易星辰以百年功力橫擊,也難以傷其分毫!
本就出身六扇門的南宮文士麵色有些不善,走到武諦身旁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武神捕,黑狐畢竟是我六扇門指派的黑獄牢頭,專掌刑罰有生殺大權。
他所做之事雖然過於狠厲,但也在職權範圍之內,不說有功也是無過,憑武神捕一句話就將他廢了,恐怕有些說不去。”
“說不過去?”武諦身體不動側目而視,隨後麵露冷笑緩緩說道:“神捕職權天子直授,先斬後奏錯殺不留!
別說我廢了他的肩膀,就算要了他的性命也無人可以問責,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這!”南宮文士一時間啞口無言,六扇門神捕權柄通天,但實際上毫無理由的濫殺很少發生。
可他雖然明知武諦隻是因為個人恩怨而逞一時之快,此時也不敢多言,他方才忘了,武諦與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