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兒子這點兒心眼子,怪不得一直玩兒不過兒媳呢。
“這不是特意等你們回來了才讓薑薑改的口嗎?”董晗璧一臉“我給過你機會”的表情,“再說了,你也不先提出來,那有什麼辦法嗎?”
董晗璧兩手一攤。
老太太點點頭,“這事兒我得說句公道話,確實是晗璧先提出來讓薑薑改口的。你不主動提,難道還要讓人家薑薑主動改口?才訂婚而已,還沒結婚,想讓人家這麼快就改口,你不主動提怎麼行?”
秦爭路扶額解釋,“這真是我的疏忽,這次不是晗璧使陰招了。”
董晗璧氣的沒忍住,當著二老的麵就用力掐秦爭路的腰。
什麼叫她使陰招啊!
“嘶!”秦爭路疼得倒抽一口氣,忙握住董晗璧的手,小聲說:“孩子們在呢,留點兒麵子。”
秦慕楓:“……”
薑尋:“……”
不用小聲,我們都聽得到。
秦爭路揉揉自己被掐過的腰,感覺好點兒了,才解釋,“主要是我們早就把薑薑當成兒媳婦兒了,我也沒在意稱呼的問題。在我眼裏,她叫我伯父跟叫我爸是一樣的。”
“行啊。”董晗璧笑說,“那就讓薑薑叫我媽,叫你伯父吧。”
“那怎麼行!”秦爭路趕緊說,“那還是要統一稱呼的。雖然說在我眼裏是一樣,但是能叫爸當然還是要叫爸最好了。”
薑尋來到這裏後不止沒叫過媽,連爸都沒叫過。
她向來是連名帶姓的喊薑承業。
因為在他看來薑承業不配當父親。
而且她又不是原主,對薑承業更沒有什麼感情了。
也隻有在想坑薑承業的時候,在外人麵前提起自己是薑承業的女兒,偶爾叫過兩聲爸,卻都沒有當著薑承業的麵叫過。
薑承業也極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薑尋在外麵喊他爸的時候從來不是真心,是真心想坑他。
現在突然又叫媽又叫爸,薑尋乍然生出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好像這樣溫柔又幸福的事情,實在是太圓滿,圓滿的讓她不敢相信,又有些害怕碰觸。
怕這樣的幸福如同泡沫一般,一碰就破了。
活了兩輩子,除了上輩子短暫的體驗過家人的感覺。
父親在喪屍爆發後不久便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那時候她還不怎麼記事。
母親又帶她逃亡了近一年,一直到來到地下城。
像現在這個世界這樣美好的充滿了彩色與陽光的愜意日子,她甚至都還常常害怕失去。
大概是生活過的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她已經開始忍不住患得患失了。
薑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叫道:“爸。”
二老那兒就不必改口了,薑尋一早便叫起了爺爺奶奶。
秦爭路聽到薑尋改了口,高興地連連點頭,“好好好,這事兒高興,今晚高低得喝點兒。”
先前秦慕楓求婚成功,老宅便已經開始張羅婚禮。
現在時間已經定了下來,酒店就用自家的,方便,想要什麼好日子都能訂上,不用像別人家那樣還需要排隊。
老太太翻了黃曆,有兩個最好的時間,一個是在三個月後,一個是在半年後。
不過三個月後的時間有點兒趕。
時間主要是花在了婚紗的製作上麵。
秦慕楓找了秦子苟給薑尋設計婚紗。
秦子苟要根據秦慕楓和薑尋的意思,在知道薑尋對婚紗的設計要求,想要婚紗上有什麼樣的元素之後,再畫出設計稿。
給秦慕楓和薑尋確認,有哪裏不太符合他們的設想,秦子苟就去修改。
一直改到兩人滿意為止。
滿意後,秦子苟才會交給團隊的人純手工製作出來。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
換做別人,你看秦子苟會不會這麼伺候。
別人找他設計婚紗,他能答應下來就已經是難得。
聽一下客戶的需求,設計出來,愛要不要。
不要?
那就是把秦子苟得罪狠了,以後別想再找秦子苟合作一點兒事情。
這次秦子苟完全是因為秦慕楓是自家堂哥,哪能不幹呢?
隻能捏著鼻子盡心盡力的為薑尋設計婚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