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斷然不會相信對方不會做飯,反而肯定這漁女就是想要白嫖!
陸灣灣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他麵前,杵著下顎,臉上堆著笑容,“好哥哥,你確定不分我一點嗎?我爺爺也沒有吃飯。”
“不給!”沈晙離端著魚湯,轉身就走。
見狀,陸灣灣也不急,等明早收網,應該能打撈到很多肥美的魚兒,到時候她認真給做一頓飯,然而沒多會,沈晙離就端著一碗魚湯放在她麵前。
“吃完了,給你啃啃骨頭喝點剩湯。”
一邊說著,沈晙離一邊不滿地皺眉,漂亮的丹鳳眼裏噙著幾分的冷冽,“我說,這海域寬闊,隻要人勤快必然是餓不著,但是你這麼懶惰,還不如許個富貴人家,還能讓你爺爺安享晚年。”
陸灣灣杵著腦袋,打了一個哈欠,窗外海風呼嘯,鹹鹹的涼意隨著風鑽進來,她幹脆蓋上被子躺下去,“找不到好人家。”
“那你坐吃等死吧。”沈晙離氣憤地關上門,搖搖頭,這漁女沒救了。
翌日。
一大早張慶生就帶著一群人敲鑼打鼓地來了,身邊的小廝手裏都拎著幾隻雞,他更是咧開嘴大笑。
睡得很淺的沈晙離被吵醒,幹脆就出門坐在石頭上看戲,隻見徐風杵著一根木棍顫顫巍巍出來,依在門邊,怒吼:“你就死心吧你要是想帶走灣灣,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哎呦你這個老不死的,我又不是害灣灣,我是接她去享福的,你看我多有誠意,帶了這麼多雞鴨。”張慶生伸著脖子朝屋內大喊:“灣灣!”
連著喊幾聲,都沒人回應,他正準備進屋,就傳來不悅的聲音。
“喊什麼!”陸灣灣揉著眼睛,顯然是沒睡醒。
“灣灣我來了,沒睡醒是不是?走我們去張家大宅睡。”張慶生作勢要摟住陸灣灣的腰肢,卻被陸灣灣嫌棄地避開。
“今天小爺我心情好,你別惹我!況且一百兩娶你進門,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一百兩?”陸灣灣背著手朝海邊走,“我昨晚撒了網,今天應該大豐收。”
張慶生不屑翻白眼,打漁能賺幾個錢?再說了他之前早就叫人把徐家所有打漁工具扔了,還派人半夜入室搶劫。
小灣灣家,一分錢沒有!更別說打漁了。
跟著陸灣灣走到了海邊,他倒是要看看打了多少魚。
身子嬌小玲瓏的陸灣灣在海風越加顯得單薄,她把漁網收了上來,打開,裏麵隻有幾隻魚蝦和一隻河蚌。
見狀,張慶生哈哈哈大笑,“這就是你說的大豐收?小灣灣,你別掙紮了,從了本大爺吧!”
陸灣灣看見少得可憐的幾隻魚蝦也是嚇了一跳,之前海洋係統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可是胸有成竹地保證,它的漁網打撈的全都是好寶貝,而且一般的漁網根本打不到。
她愣了愣,恨不得現在就把係統揪出來,好好逼問一番這是怎麼回事。
“小灣灣,你該不會拿這些魚蝦抵一百兩銀子吧?這些東西十文錢都沒人要!”
頓時周圍的小廝紛紛捧腹大笑,住在花漁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魚蝦。
張慶生更是迫不及待地抓住陸灣灣的手,口水都快流下來,“乖乖跟我走,我保證好好疼你。”
“放手!”陸灣灣甩開張慶生的手,轉身要走,可對方根本不願意放過她。
兩人拉扯了片刻,她咬牙一用力,掙開了張慶生的束縛,自己也摔倒了。
“臭婆娘!你以為我給你一點好臉色你就以為自己是官家大小姐?小瓜!給我把她拖回去!”
陸灣灣害怕地縮著身子,手摸到了漁網裏的河蚌,她正要砸過去,卻看見河蚌緩緩打開,露出被蚌肉包裹的珍珠。
她愣了,伸手把裏麵的兩顆珍珠拿出來,晶瑩剔透,圓潤飽滿,還是紫色的。
紫色珍珠
這很少見,放在市麵上更是價值不菲。
她欣喜地笑了,舉起手裏的兩顆珍珠。
周圍的人都被這紫色的光芒刺痛了眼睛,屏住呼吸,不敢動。
張慶生更是傻了眼,好半天才把自己的下巴合上,“你你”他難以置信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灣灣把一顆紫色珍珠塞在張慶生的手裏,“拿著!給我現在就滾!以後別來騷擾我!”
張慶生仔細看了看珍珠,是真的。
他憤恨地咬咬牙,本來都快得手了,結果該死的小灣灣走了什麼狗屎運?
他不滿地踢開地上的河蚌,盡壞他好事。
“小灣灣,一顆珍珠怎麼抵得了一百兩銀子?”他的眼神掃向陸灣灣手裏的另一顆珍珠,“兩顆都給我!”
“你以為我傻?給你這顆紫色珍珠都算是便宜你了!”
“今兒,你不給我兩顆珍珠,你就給我當小妾!”張慶生冷狠地說完,招呼手下動手。
陸灣灣後退,沒見過這麼無賴又貪得無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