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殿的樹下,少年身上的玄色衣服破爛不堪,身上布滿了傷痕,尤其是胸口的位置,傷口腐爛,鮮血凝結。
偶爾,幾隻白鶺鴒飛來,停留在在少年的身上。
陸灣灣穿著一襲淡青色的衣裙,站在窗邊,心疼地看著沈晙離,倏然,沈晙離也抬起陰鷙的漆黑的眼眸,和她視線相對那一刻,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她心裏更加難受了,回過頭去,三刀還是守在房門口。
於孜青已經帶著人馬去雲宮外麵抓林晚甜了,這段時間,他人不在雲明殿,可她的人生自由也被限製。
但凡她敢踏出去一步,三刀就會拿著刀,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隻能隔著窗,和沈晙離遙遙相望。
她攥緊手裏的藥瓶,然後看了一眼三刀,接著給了沈晙離一個眼神,把手裏的藥瓶扔下去。
本以為沈晙離能接到,可沒想到,視線裏出現了一抹紅,迅速地從她的眼前閃過,她的心驚了一下。
隻見於孜青手裏舉著手裏的藥瓶,眼神邪氣,似笑非笑。
於孜青怎麼就回來了?
他做了一個手勢,三刀就強行把她拖下去,押到了於孜青的麵前。
陸灣灣受夠了被這樣監督著,她直接說:“你把我關在這裏有什麼意思?殺了我不好嗎?”
於孜青淡然地把藥品捏碎,坐在石凳子上,“讓你痛苦,不是很有意思?讓你看著心愛之人痛苦,更有意思。”
他口中的心愛之人指的就是沈晙離,可對於陸灣灣來說,她對沈晙離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情感。
但是眼下,她也不想解釋。
“那你有本事就把我關一輩子!”
於孜青挑眉,抓起了桌上的利箭,抬起陸灣灣的下顎,眼底多少生出了一點複雜的情緒,“想待在我這裏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眼下你沒有機會,畢竟聖血石沒找到。”
說話間,於孜青的目光在陸灣灣的身上打轉。
陸灣灣本能地抱著雙手,試圖遮住藏在腰部的聖血石。
“我已經把那個舞女抓回來了,她說石頭被你拿了。”
林晚甜?
經過上次的事件,聽到林晚甜這麼說,陸灣灣一點也不意外,她歎口氣,“我人都被你關在這裏,石頭若是在我這裏,你早就發現了。”
於孜青若有所思地點頭,把目光看向一旁傷痕累累的沈晙離,“他知道?”
沈晙離抬起頭來,勾起一個冷冽的笑容,“我當然知道,那石頭,被我和林晚甜聯合起來偷走了。”
陸灣灣一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真是能瞎編,不過沈晙離要頂罪也行,這樣或許能為她拖延一點時間。
於孜青陰沉了桃花眼,蹲下腰身,“在哪裏!”
沈晙離笑了,侵染著血氣的嗓音滿是戲謔:“想要我告訴你,做夢!”
當然,於孜青也不是吃素的,話音一落,他就抓著陸灣灣的胳膊,把她摁在石桌子上,“你不說,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麵要了她!”
陸灣灣一臉驚慌,且不說她丟失清白,如果於孜青真的強來,把她衣服撕了,聖血石豈不是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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