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
“你每天抽點時間,以百草峰核心弟子的身份,去孤鶩峰修習心法,或去煙海峰學習功法,去執劍峰習劍。”
雪炎宗的弟子修行比較開放,內門核心弟子可以跨山、跨學科修行。
這和大學選修課一樣。
但蕭白沒有這個想法。
以他天賦,跟別人學功法純屬浪費時間,以妻為師方為正道。
當然,以妻為師不是以師為妻,不會引來河蟹神獸。
性質不一樣。
不過,長老既然說了,蕭白不好急著說不,顯得自己不好學。
“好。”
玉壺見蕭白這般聽話,忽有些於心不忍,莞爾笑道:
“你現在可是本座的道侶,以核心弟子修行,不怕自降身份麼?不怕修為太低,被別山的弟子恥笑?”
“我臉皮厚,不太在意這些。”
蕭白尷尬回答。
很快話鋒一轉,圖窮匕見道:
“不過,既然以百草峰核心弟子修行,除了各山的功法外,弟子還想與長老學點保命的醫術。”
玉壺搖了搖頭,麵帶悵然道:
“醫術能救人,卻救不了人類。”
寧就是修真界魯迅?
蕭白無話可說。
玉壺又補充道:
“何況我的藥術並非正統,實乃旁門左道,你學隻會害了你,真想學可與丹閣的陰陽師學醫。”
“我聽長老的。”
蕭白頷首應著。
其實,他很想學醫術。
畢竟,女主的技能他一學就會,直達巔峰,隻要學個延壽丹,長生不老藥分分鍾給你煉出來。
可惜,夫人畢竟是反派妖女,對藥術似乎還有所保留。
此事急不得,須從長計議。
見蕭白這般乖巧,玉壺真人又莫名的心生憐愛,便道:
“你我既是道侶,並無尊卑長幼之分,不必拘謹,叫我玉壺便好。”
蕭白點了點頭,在玉壺身旁盤膝坐下身來,乖巧的說:
“好的,長老。”
……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二人枯坐在同一個蒲席上,再沒有多說什麼。
蕭白心想,有這功夫來雙修,長老的病灶就會多祛除一份,他也會跟著升一階,何樂而不為?
可惜,這妖女太克製了!
蕭白身為修改器管理員,男人魅力集大成者,自己不好主動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爐壁的紅芒不停旋轉,帶動牆上的狐影搖曳,扭曲,周而複始……
終於,麵好了。
玉壺打開爐口,隔空取出瓷缽。
白皙的素手端著滾燙的缽邊,薄紗輕裹的身子湊到蕭白麵前,清冷寡淡的容顏忽然變得溫柔如水,暈紅如霞。
“嚐嚐本長老下的麵。”
她故意把本長老三個字拉的綿長,以嗔怪蕭白繼續叫她長老。
聽起來卻極具挑豆性,以至於蕭白恍惚間聽錯了語序,一時浮想聯翩。
直至低頭,看見一盤黑糊糊的、如蚯蚓般蠕動的一盤條狀物……
這是麵條?
好吧,姑且稱之為麵條。
但這味道,是人類能承受的嗎?
蕭白強忍著沒捂鼻子,一臉科學精神的問:
“我記憶中的麵條應是白色的,長老……您說會不會有人在麵裏下毒?”
玉壺真人麵不改色心不跳,道:
“藥毒不分家,我在毒裏加了美味的麵,你嚐嚐便知。”
蕭白:我……
毒裏摻麵,不愧是你!
玉壺蹙眉,仔細一想也對。
人類吃東西是要看口感的。
“此毒喚為回心散,吃了這碗麵,關鍵時刻能裝死保命,隻要不是被挫骨揚灰,差不多都能救回來。”
回心散?
蕭白雖然沒聽過這等神奇的藥,但可以肯定:這是一碗保命的麵。
仔細想來,長老若想害他,還用得著下毒?
若想控製他,方法很多,昨夜就能動手了。
可見妖女雖壞,但還是愛他的!
就算不談修改器對魅力的影響,他也是一味珍貴的祛毒瀉火藥,藥效之強,誰用誰知道。
道理都懂。
可當低頭觀摩眼前這碗仿佛來自深淵的麵,蕭白左看右看,還是下不了口,怯生生的問:
“這麵……有沒有副作用?”
玉壺細眉微蹙,好像聽到了一個陌生詞彙。
“副作用?”
蕭白連忙解釋道:
“就是說雖然能保命,但有沒有別的對身體不好的影響?”
玉壺忙道:
“副作用倒是沒有,但主作用對修行來說是劇毒,不過,你是五行均賦的天廢體質,反正也沒法正常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