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嚏!”拍馬屁的話說到一半還沒說完,謝俊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果然是因為之前洗澡前脫掉了外衣,還沒反應過來重新披上衣服,他就可憐地被迫挾持,接著被迫奔波到了這種地步吧。因為這個噴嚏,謝俊噴了自己一臉和一手的鼻涕,乍一抬起頭來,樣子看上去極其可憐。
“我靠!”此時的謝俊看著手上的鼻涕,內心極其貼切地感覺到了這個破古代沒有衛生紙的痛苦。
“大俠,這附近有小溪小河啥的麼?”謝俊可憐兮兮地吸著鼻子,抬起滿臉滿手的鼻涕看向邪冥夜,對方看著他這一副傻樣,唇角卻是勾起,輕輕笑了出來。
沒等謝俊問第二遍,一小塊白乎乎的東西直衝著他的臉飛了過來,還沒來得及驚恐地喊出“有暗器!”,那玩意兒就直接貼上了謝俊的臉。謝俊閉著眼驚恐地等了半天,良久才敢伸出手揭過臉上的東西。
那是一枚角落裏還繡著金線菊的白手帕,聞上去還有股香味——唔,和那位教主大俠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轍。之前誰知道是不是什麼暗器,畢竟這個世界也太特麼危險了點吧。感覺到臉和手上黏噠噠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謝俊謝都沒道,先把臉和手擦了之後,才狗腿地挪到教主邊上。
“大俠,這個用我給你洗了不?”聞著已經被烤得外皮焦脆的野豬的香味,謝俊悄悄咽了口口水,指了指手裏的手帕。
“不要叫我大俠了。本座名為邪冥夜,準許你叫本座‘夜’。”看著謝俊臉上討好的笑容,邪冥夜覺得有點好笑。真不知道這家夥是害怕呢還是壓根不在乎。看樣子他對自己那條小命還挺在乎的,不過這態度怎麼也不像害怕得狠了的樣子,算了,還挺有趣的,留著也沒什麼大礙。
謝俊自然明白邪冥夜這廝雖然表麵上這麼一淡定騷包模樣,但其實他是很樂意聽人家讚揚的話的,當然自戀是必須的,但這馬屁也必須拍的準,拍馬腿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邪冥夜心情很好地撥弄了下火:“不用了,給你了。”邪冥夜有潔癖,既然給了謝俊,就沒有要回來的打算。
夜……而這邊廂的謝俊聽著這名字,在寒風裏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不得不說,如果這家夥不說,他早就忘了這教主還有個這麼極具文藝氣息還極繞口的名字,就算現在被提起了,這這這……這名字叫著真心太有壓力了。
“大……夜,能問下我們去哪裏不?”謝俊眼饞地盯著正在火裏烤得滴油的野豬,心中明白自己的命還要食物都在這主兒手裏攥著呢,不得已陪著笑臉繼續問道。
“大夜?”邪冥夜輕挑眉,神情帶著些戲謔,卻沒有發怒的意思,而是純粹的疑惑道:“這算什麼叫法。”
謝俊心裏樂了,心想這下總算被他扳回一城,反調戲一把了。他一臉正直道:“這當然是說您很大了!”
邪冥夜將手裏烤著的野豬翻了個麵:“本座大不大你怎麼知道?”
臥槽我又沒看過怎麼可能知道啊!老子就這麼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讓我情何以堪!我不說你大你難道還要我說你小麼!不,可能還真的比較短小也不一定哦~謝俊頗不厚道地想道,要不他嫖的那妹子怎麼還要出去找別人……完全忽略了第一個被戴綠帽的就是自己的謝俊邪惡地瞟了一眼邪冥夜的襠部,掩住唇角偷笑的弧度,假正經地輕咳了咳:“我那當然是指您器量大囉。”
“哦?你怎麼就知道本座器量大不大?”邪冥夜似笑非笑地托腮看著謝俊,差點讓謝俊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謝俊開始睜著眼扯瞎話恭維道:“看您這氣質不就知道了。您這氣質一看那就非池中之物,那簡直就是人中之龍,器量那大得是沒法說!”
“哦,本座還以為你在說本座年紀大呢。”邪冥夜輕笑了一聲,手裏的野豬肉被烤得油滴進了火堆裏,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響。邪冥夜看著謝俊連連擺手搖頭的樣子,輕笑一聲,一隻手輕輕捂著嘴唇:“嗬,諒你也不敢。”謝俊不由得在內心裏擰了一把冷汗。
邪冥夜將野豬肉從火上取下,看著謝俊饞得就差口水橫流的樣子,他笑眯眯地將串著野豬肉的木棍在謝俊眼前晃了一圈,烤的焦脆的外皮看上去無比可口,隨著風飄來的香味格外誘人:“怎麼,想要麼?”
“想!”肚子餓的咕咕叫的謝俊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邪冥夜手裏的那塊肉,咕咚地吞了一大口口水。
似乎是謝俊有趣的表情愉悅了邪冥夜,他慢悠悠道:“你之前可還沒回答本座之前的問題,你打算怎麼報答本座。”
謝俊腹中餓的咕咕叫,心中埋怨這貨怎麼就像個娘們兒似的唧唧歪歪的,還像個娘們兒似的抹香留長發甚的。不過,誰讓這廝武力值和欠扁值同樣牛逼呢,而且人在屋簷下又不得不低頭,於是謝俊隻得試探地問道:“要不,我幫你把到你喜歡的那個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