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讓人痛苦的事情就是,在你覺得熬個什麼終於到頭了,肯定是最後一次了的時候,你突然發現,臥槽,原來這才是剛剛開始!謝俊此時就遭遇了這種情況,因為他又一次苦逼地躺在了邪冥夜旁邊。
“本座又沒強求你,你若不願,自去另開一間房不就得了。”看著謝俊渾身僵硬的樣子,邪冥夜就不覺好笑。
“不不不。大夜我太願意了!求你收留我!”說得容易!之前老子晚上睡覺沒穿外衫就被你扛著飛出來了,身上半個錢都沒有,去開個屁的房間啊!更何況,他剛剛才麵臨著殺身【是*吧】危機,當晚一個人睡很有心理壓力啊!謝俊心中呐喊,麵上無比義正言辭。
“嗯,你去把你自個兒洗洗幹淨才準上床。”邪冥夜捋了捋袖子,直接褪下外衫掛在屏風上,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見狀,謝俊真的很想吐槽其實教主你真的不比他幹淨多少,明明之前一直在奔波的是你好伐。但是很明顯的,謝俊是一點都不敢說,隻能默默去洗白白去了。
等到謝俊洗完澡的時候,教主已經躺著合上眼睡了,還好給他在旁邊還留了個位置。這麼看著,邪冥夜這人也挺好的,而且看著人也不是個彎的。看他千裏追女主這勁頭,也應該是個直男。就當和宿舍裏的哥們兒睡一覺得了,也沒什麼好在意的。這麼想著,謝俊頓時覺得安心很多,起碼比和中二帝在一起安心。
第二日起床之後,邪冥夜一起身,就看見身邊的謝俊睡得口水直流,笑得異常猥瑣的樣子,一時愣神。這還是他人生第二次和人同床共枕,竟然兩次都是和身邊這個看不透的家夥——而且意外的是,感覺也不壞。
還沒等邪冥夜自己反應過來,他的手就自動撫摸上了謝俊的頭發。感覺到手上幼細軟呢的觸覺時,邪冥夜才像醒過神來一般,從謝俊的頭發裏抽出手來,那發滑過掌心的感覺撓得他心底有點癢癢的,掩飾之下,他手上一用力就把謝俊推下了床。
“臥槽,哪兒個混蛋推老子!!”剛從握著妹子表白的美夢裏驚醒,謝俊滿臉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在看見坐在床上邪冥夜居高臨下的嫌惡目光時,才抽了抽嘴角:“……大夜,你推我幹嘛。”
“你口水流了一身還擋了本座的路。滾起來,還要去追無暇。”邪冥夜皺眉,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別頭說道。
“知道了,那也不用這麼暴力吧……”謝俊也沒看出邪冥夜的不對,嘟囔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著推開房門曬進來的陽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邪冥夜若有所思地瞟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彎了彎手掌。
頭發……還挺軟的。
坐在客棧樓下的靠窗位置邊,謝俊邊喝了一大口豆漿,邊拿起桌上的大饅頭開始啃:“大夜,泥大蒜叢納裏招其。”
“……好好說話。”邪冥夜嫌棄地看了一眼謝俊邊啃饅頭邊含糊說話的架勢,神態無比優雅。就謝俊和邪冥夜兩人這坐姿以及神態來看,反而是邪冥夜身上更充滿了一種貴氣,看上去比謝俊更像王爺。
謝俊努力咽下啃到嘴裏的饅頭:“大夜,你打算從哪裏找起?”
“自有香粉的味道會指引本座。”邪冥夜淡淡地說道,以優雅之姿喝了口豆漿之後就嫌棄地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全數喝了下去。
謝俊很想吐槽大夜你鼻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能聞到千裏之外的什麼香粉味道麼?就他自己而言,完全隻能聞到大油條和大豆漿的味道。而且一大男人用香粉什麼的……
“你又在心裏編排本座什麼,說出來聽聽?”邪冥夜放棄了取油條饅頭來吃的打算,瞅著謝俊邪魅一笑。
自從和邪冥夜待在一起,就一直受到“邪魅一笑”這招攻擊的謝俊壓下吐槽的*,一臉正色道:“不敢不敢。我是在想,大夜你不是要追無暇妹……無暇嗎,那你帶上我也太累贅了吧?幹脆你把我寄放在這裏吧?”
在說到“寄放”這個詞的時候,謝俊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反應過來才發現,臥槽這說法怎麼聽,怎麼覺得這麼像一寵物是怎麼回事!
謝俊在這兒臉色鐵青地反省自己怎麼自甘墮落到自認為是寵物了,邪冥夜倒是微微一笑:“你是想本座去追月無暇時,你就趁機逃跑對吧。”
“怎麼會呢!我對教主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鑒!我絕對會一直在這兒等你回來——”才怪,我肯定拔腿就跑。這天別過之後我們就再也別見了!謝俊抬起一雙真誠的雙眼緊緊盯著邪冥夜,口吻誠懇。
“哦?”邪冥夜挑起了眉:“容本座在你身上也灑下同樣的香粉,三日內你的蹤跡本座也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