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和楊金在三更時來到鹿尾橋,身後卻出現一個蒙著麵的黑衣男子。兩人不知道黑衣男子是好是壞,都做好了戰鬥準備,隻要黑衣男子出手,兩人的虹盾和暗器會同時開啟。
“不必緊張,如果我想出手,剛才你們早就沒命了。”黑衣男子說到。
“是你發出飛鏢和紙條讓我到這兒來的?”吳銘說。
黑衣男子見兩人還是隨時準備戰鬥的姿勢,背著手轉過身去望著天邊,想讓兩人放鬆下來,然後說到:“沒錯,是我。”
“那你這麼晚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想讓你拜我為師。”黑衣男子說到。
“拜你為師?”吳銘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甚是孤傲,才一見麵就要做自己的師父,讓他覺得有點可笑,也有點憤怒。
“你是誰,怎麼一來就要當別人的師父。”楊金說到,“你要有那本事才行。”
“我本來也不想,是六年前我與一位摯友打賭輸了,他說六年後會有一個叫吳銘的青年來到華山護持院,讓我一定要收下他做弟子。”黑衣人說到。
“摯友?是誰?我認得他嗎。”吳銘道。
“你也許見過他,也許沒見過。不過他特意叮囑我,不要告訴你他的身份,所以我自然不會說。”
“那為什麼偏偏是我?”
“他說以後你會扛起護持院的大旗。”黑衣人上下打量著吳銘,說到,“我以為會是一個天資聰穎的孩子,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嘛。連護持院的法術都不會。功力更是連你身邊的這位姑娘都不如。廢柴一個。”
“你少廢話,功力怎樣比劃比劃不就知道了。”楊金說到。
黑衣男子走到楊金身邊,繞著她仔細看了一圈:“這位姑娘倒是生性豪邁,氣質超群。倘若是位男子,我倒樂意收為徒弟。”
“好笑。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女子怎麼了,女子也能做你們男子做不到的事。你這個人真奇怪,怎麼喜歡到處收人做徒弟呢。”楊金沒好氣地說到。
“還有這雙眼睛,生氣的樣子,好像在哪裏見過。”黑衣男子說。
楊金看到對方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看,拔出劍指著黑衣男子說到:“比不比,你贏了,他就拜你為師,你輸了就放我們走。”
吳銘在一旁滿臉問號——怎麼說著說著就把我搭進去了呢,也不問問我的意見。
“好,你們兩個可以同時上。”黑衣男子指著兩人說到,“五招之內,如果你們能碰得到我的身體,就算你們贏。”
聽著對方的條件,楊金道:“可以,但你不能用虹盾,虹盾打開,我們都近不了你的身。”
“可以。”
“你可不要反悔。給我們五分鍾先商量一下,你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怎麼出招。別輸了到時候賴賬。”
楊金向來覺得,不管對手多麼強大,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不然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楊金把吳銘拉到一旁,說到:“不知道對方武功怎樣,你就把你會的都使出來。贏了我們就安心回去睡覺。輸了證明對方武功確實高,你拜他為師,也不吃虧。”
“我隻有一個師父,他為我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我不會再拜別人為師。”吳銘堅定地說到。
“你傻啊,你不是要光複泰山護持院嗎,最關鍵的是要學本領,沒本領你拿什麼複興。”楊金說,“還有七日,選拔賽就要開始,我覺得他也許會對你有幫助。”
吳銘心想,楊金說得也對,大丈夫能屈能伸,學本領最重要。現在最關鍵的是能通過選拔,留在泰山護持院。
“好了嗎,準備好你們就出手吧。”黑衣人對吳銘說到。
話音還沒落下,吳銘就拔出劍向黑衣人衝去,速度極快,黑衣人反應也很迅速,一點都不慌張,當劍離他隻有一寸時,他右手食指一彈,伴隨清脆的聲音,劍居然從中間折斷,鋒利的劍身在空中旋轉,擦著吳銘的腳尖深深紮在橋上。
“一。”黑衣人冰冷地說,“內力不夠。”
吳銘見狀,雙手一甩。數十支飛鏢從袖子裏射出,飛向黑衣人。黑衣人隻是揮了揮右手,那些飛鏢就改變方向,朝著兩人飛過來。
好在兩人反應也快,黃色和綠色的虹盾放出,擋住了所有飛鏢的攻擊。
“二。”黑衣人說到,“放暗器太明顯,不過小小年紀虹盾已經到達四級,不錯不錯。”
兩人並沒有理他,吳銘從懷裏拿出一張符紙,嘴裏念著請神咒,然後喊了一聲“來”,瞬間吳銘身後出現一個高五米發著金光的巨人,手拿板斧,朝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閃過身去,一躍到巨人的肩膀,雙手結印,點在巨人的頭上,說了聲“回”。巨人僵住不動,慢慢消失在黑夜裏。
“三。”黑衣人落回橋上,說到:“低級別的請神咒,容易讓人請回去,還需精進。”
此刻,楊金正雙手掐訣,嘴裏念動冰封咒,頓時,湖裏的水翻騰起來,一股巨大的水流從湖裏升起,凝結成鋒利的冰刀向黑衣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