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義微帶怒意。
“你一個名門閨秀,大家名媛,今天作為過了點吧!”
蘇宇恰閉上嘴巴,不再言語,聽蘇崇義繼續說道:
“那杯水是你故意的吧,連我都能看出來,傅鬱時還能看不出來?如果江小姐真是他心裏的人,你以為他會放過你!他可以容忍你一次,下次可就不好說了。”
“那我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嗎?我等了他十年,他答應我十年後身邊沒別人一定會娶我的,我現在回來了,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鬱時哥被別人搶走呢!”蘇宇恰不甘道。
蘇崇義睜開眼睛看向窗外,眼中流露出傷感,似是自言自語道:“感情的事情從來就不是什麼時間問題!”
此時在另一輛高檔轎車裏的兩人,沉默不語。
黑色邁巴赫從世紀大酒店一路向南,行駛在燈紅酒綠的大馬路上,燈光將斑駁的樹影印照在馬路兩側,忽明忽暗的燈光通過車窗玻璃照在兩人臉上,變換著多彩的一麵。
“在景山的那個局,是你有意對付蘇崇義的吧?你的那個筆記本的主人到底是誰?”
傅鬱時悠悠開口。
江橙被燈光晃的暈暈乎乎,聽到傅鬱時的話,心裏某一塊地方微微刺痛著。
“我是利用了你,把你的局撹的一團亂,目的就是蘇崇義,隻是為了多年前那個人未完成的一個賭約。結果她也輸了。”
江橙的話帶著無限的回憶和傷感。
傅鬱時轉頭看向江橙,好像此時才真正認識了她。
一個本應該美好陽光的女孩,身上似乎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半小時後,汽車平穩地停在江橙所住小區門口,兩人一左一右下車。
傅鬱時靠著車身,從兜裏掏出香煙,“啪”點著,吸了一口,側臉吐出一口煙霧。
江橙走進他身邊低頭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開口道別。
剛轉身,一隻手從側麵包抄過來,猝不及防的將她消瘦的身軀攬進懷裏。
一股濃鬱的煙味衝進江橙的口鼻裏,她微微低頭,心髒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酥麻感傳遍全身,她順勢額頭抵在了傅鬱時的胸前。
傅鬱時另一隻手從她腰部向上劃過,大手托起她的頸部,與其對視,黝黑的眼神像口古井,使江橙不受控製地身陷漩渦之中。
“為什麼拒絕我,嗯?”
傅鬱時低沉的語氣上挑,頗有質問的意味。
“傅總不是應該明白嗎?”江橙不甘示弱。
“明白什麼?”傅鬱時再次問道。
江橙眼神閃爍,最終在對方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我們不屬於一類人,你的身份不會容許任何一個汙點的存在,我隻是一個生活在黑暗裏不見光的人,不可能陪你站在陽光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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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的奔波,讓本來病情加重的王鳳一下火車,便直接暈倒在便道上。
蘇宇洋直接從醫院派急救車將王鳳拉回醫院急診,進行了搶救。
江橙接到電話趕往醫院,在急診大廳走廊的排椅上看到了尹順華。
一別三個月,尹順華仿佛老了十歲。本有些憨厚的臉上疲態畢露,衣著顯得有些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