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先生,你還沒看到霸王兒打敗劉邦一統天下,你怎麼忍心棄霸王而去。”項伯站在範增床前情急道。
蕭鈺也是心急如焚,她怕範增一死,所有努力功虧一潰。畢竟今時的項羽一改往昔的剛愎自用,對範增言從計從。她絞盡腦汁地想著秦漢這個時代的名醫。
“霸王,饒我一命,小人已經是盡力了!”淳於意不住地磕頭,惶恐發抖。
“拖出去。”淳於意的聲音讓項羽聽著更加心煩。
“霸王,霸王,項羽,你是個暴君,你是個暴君呀,想我淳於意……”淳於意罵了起來,本還想最後感歎點人生什麼的。
“等等,你說你叫淳於意?”蕭鈺突然想到一個人。
“正是。”
“你是不是有個師父叫公乘陽慶?”據史書記載,確實是有一個叫作公乘陽慶的人。這個人可了不得,據說此人隻要觀察人的麵部顏色,就能預先知道病人的生死。他為人治病,預斷死生,應驗無數。
“我隻有一個師父叫公孫光,不過他已經仙去了。”
“他們不是同胞兄弟麼?怎麼公孫光沒有推薦你去拜他的胞兄公乘陽慶為師麼?”
見淳於意一頭霧水,蕭鈺尋思,莫非他還未拜公乘陽慶為師。
“霸王可命人去找一個叫作公乘陽慶的人,此人乃當世名醫,居住在郡原公元裏一帶。”蕭鈺對項羽道。
“鍾離昧速去,若找到此人,盡快返程。”項羽令道。
“諾。”
“霸王可否放了這個叫淳於意的人,你別看他現在醫術平平,可他以後定能成為一代聖手國醫。”
“可以,帶他下去。”項羽不知道她為何如此肯定。她既代為求情,他也就饒過淳於意一命。
“謝霸王,謝過姑娘。”淳於意感激。
軍醫說道緩範增的背疽之痛,要用到上好的珍珠且研成粉未方可。可那些價值連城的珍珠都放在彭城宮殿。一來一回尚需時日,隻怕範增等不到。蕭鈺將這對珍珠拿出來給了軍醫,軍醫著人搗碎成粉未。
英布說那可是價值連城的珠寶,且是梁王生前最喜愛的寶物,再說它即是梁王遺物,為何不留著給自己作個想念。蕭鈺卻說,珍珠有價,生命無價,她希望範增能活著。
“你就那麼喜歡項羽?”英布湊到蕭鈺背後,笑眯眯的問道。
“沒有的事。”蕭鈺被他說得有點心慌,故作鎮定。
“你為他煞費心機做了許多事,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意。我說你怎麼看不上我呢?”
“英布大哥,你行行好,這事就到此為止,別說了啊。”蕭鈺給英布倒了一杯茶,恭敬遞上去。
“我不喝茶的。”
“好好。那我給您倒酒。”蕭鈺又遞上一杯酒給他。
英布笑笑,不再捉弄她。
介於範增病重,攻打成皋一事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