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看著林笑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卻是不敢接著剛剛的話茬了。最後安銘也隻敢本分地給雷牧天處理了傷處,又開了藥,這才悻悻地離開了雷家別墅。
直到了別墅門口,安銘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也許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笑笑多麼溫順的一隻小白兔啊,結果到了雷牧天這手裏,調教不過幾年,現在真要趕上母夜叉了!不過安銘也是納悶,自己這麼一個謙謙公子,溫煦如水的性子怎麼就一點沒影響或者說陶冶到小晴那個小母夜叉呢?
話說回來,雷牧天受傷還真是一個大烏龍!
林笑本來是記著昨夜的事,想著要捉弄雷牧天一番,便就在廚房躲著,想著要在雷牧天進來的時候大大地嚇他一跳!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有多慘,以後最好直接將自己供成姑奶奶才好。隻是想歸想,現在看到雷牧天傷成這樣,林笑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
“笑笑,你可不許哭,你要哭了我心情一定不好,心情不好,身體機能就不好,身體機能如果不好,那我的傷還要怎麼恢複呀?”
雷牧天這話不假,隻是真話到了雷牧天嘴裏也能更真三分,更何況林笑根本就是雷牧天從小忽悠長大的產物?
“雷牧天,我不哭,你一定要快快地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笑越說越小聲,自然是心虛的,雖然她這個惹禍精是名符其實,可到底雷牧天不是常人,總能將她鼓搗出來的那些爛攤子收拾好了,還片葉不沾身的。所以和那些“小”禍事比起來,林笑這次還真是自責慘了。
雷牧天幾乎不需要多想,隻要看林笑那小臉皺成包子樣,就知道這小妮子是和自己擰巴上了。
隻是雷牧天寬慰林笑的話還麼來得及出口,卻是先被林笑這偶然到極限的“賢惠”給驚詫到了。
就看林笑拿了安銘開得藥,又倒了一杯開水,卻沒急著給雷牧天。
“雷牧天,這次是我錯了,你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養傷,來,我先喂你喝點粥墊墊然後再吃藥。”
林笑說著,就舀起一勺清粥,放在唇邊吹了吹這才送到雷牧天的麵前。因為兩人坐得近,林笑的身子幾乎就貼著雷牧天,不管是她的體溫還是那獨屬於她的沁香都縈繞在雷牧天觸手可及的地方,帶著無聲的魅惑。不過美人在懷,雷牧天更是不舍得打斷林笑這難得的溫柔,很是配合地喝了半碗粥,然後又是林笑喂著吃了藥。
其實安銘之前那麼瞧不上雷牧天這身上的傷勢不是沒有原因的,相比以前槍林彈雨,雷牧天那些傷才能真正算是傷!
而區區一個右手手腕,別說吃飯這種小事,就是讓雷牧天再用左手去打兩次伏擊都是沒有問題的。
可,彼一時此一時。
那時候的雷牧天更像是一個機器,不知疲倦,心裏也是空蕩蕩的,所以他可以拚命甚至不惜命。因為沒有自己在乎的人,也沒有在乎自己的人,那麼脆弱,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