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玄跟隨手中提燈的指示來到了一處山崖的斷壁所在。
掃視了一番這四周的景象後,便望向了宛如深淵一樣的地步。
“嗯,應該是這裏了……”
“我記憶中劇情所表演的史波浪墜崖所在。”
“截年·仇戴天”
“所謂的浩然雙鋒之一。”
“希望號角與可以瞬間讓史波浪長大的移形錯骨之法。”
“死神的遊戲……”
“哈……”
想到此處,輕蔑一笑,靖玄收回手中的提燈,縱身一躍,向著宛如深淵一般的崖底快速逼近著。
不多時,便來到了深不見五指的山崖底部。
就見這裏因常年無法得到陽光照射,毒蟲為之遍地而生。
“有意思……”
“截年·仇戴天……”
“你在黑暗中窺伺的目光太過於引人注意了。”
靖玄掃視了一番崖底,便將視線鎖定在一側的大石之上,而後饒有興趣的出聲感慨一語。
“是崖底數百年的人生,讓你遺忘了最基本的武者本能麼?”
“你是誰?!”
看著明顯頗有準備的神秘人,大石緩緩轉動,一個生長在大石之上的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就見此人,滿身狼藉,胡子拉碴,絲毫無一代先天的模樣。
“喔,在下名為襲滅天來……”
“今日前來,隻是為與你做一個無傷大雅的交易。”
“完成你心中的夢,或者改變這無意義的人生。”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畢竟我可是秉持著公平正義,哈。”
靖玄看著眼前的截年·仇戴天,掃視了一番,通過氣息就可以感知眼前之人是一個高手了。
不過,雖然是高手,但這個高手身體裏卻是滿滿的死神之力,不像人,更像是一個試驗品。
看來,這死神無意義的交易,更像是把死神之力化做種子撒向每一個倒黴催的交易者。
“……哈……”
截年·仇戴天聞言,冷笑一聲,雖然看不出眼前之人的深淺,但對於這句改變自己命運的話,可謂是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但本著試探,也許是許久未曾與人說話的緣故,也不介意試探一下,隨即出聲詢問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模樣和出現在這裏麼?”
“哈,你以為我來此,隻是閑得無聊的麼?截年·仇戴天”
“你的經曆與過去……”
“還有造成你如今模樣的罪魁禍首,我也都見過了。”
“所以,試探是毫無意義的。”
“隻是浪費你我寶貴的人生時間,畢竟時間就是生命啊。”
靖玄看著頗有試探之意的截年·仇戴天,麵帶無聊之態的搖了搖頭。而後簡單的解釋一下。
“你說什麼!”
截年·仇戴天聽到這幾句話,耳邊宛如被雷鳴一般,瞬間被震的童孔放大,連忙出聲追問道。
“截年·仇戴天…”
“因追查枉沙城一桉,意外發現好友嶽雲樂的真麵目,從而反目相向,結果敗於冰銷十二輪之招。”
“就在這時……”
“得到希望號角,遂向死神許願換得死神劍式,如願打敗嶽雲樂。”
“但事後卻發現嶽雲樂並未盡全力,且向死神換得兩根刻著絕世武學的人骨,居然就是自己的腿骨。”
“在然後,就是你現在的狀態…”
靖玄看著眼前之人,將他當初的經曆簡單的講了出來。
實際上,這也是有所考證的,或多或少是被記載過的。
但,可能是盤觀者清,入局者迷,這明顯是被方城子留下的伏線而忽悠的摯友殘殺罷了。
“哈哈哈……”
“對,沒錯……”
“現在,我成了這副模樣……”
截年·仇戴天聞言,腦海之中不由陷入到回憶之中,一樁樁,一幕幕,彷佛刀劍一般,瞬間將麻木不仁的心戳的千瘡百孔。
“枉沙城的滅門之桉……”
“……決定了你們二人命運的事件……”
“在我看來,你們二人可真是蠢得要死……”
“枉費了這數百年的人生…”
“此事的真凶,其實,根本上就是不是你的好友。”
“而是逃之夭夭,留下線索誤導你們的方城子罷了。”
靖玄看著瞬間開始自暴自棄的截年·仇戴天,眉間一皺,有點不適應與自以為是的蠢貨談話。
沉默了片刻,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後,將當麵枉沙城的真相,簡單的講了出來。
畢竟要論世間誰更知曉枉沙城的秘密,那麼拋開方城子與沙克汗,也唯有自己了,畢竟自己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啊。
“你說什麼!
!
”
截年·仇戴天聽到這個遲到已久的答桉,瞬間暴怒無比,濃烈的殺氣瞬間席卷了四周。
原本陰沉的空氣顯得更加壓抑了,彷佛天將欲傾。
但這份壓抑的空氣,卻被一股詭異的風吹散了,在吹散的同時,亦將截年·仇戴天心中吹的涼涼。
“高手!
!”
心中暗驚,自己剛才一瞬間彷佛宛如一隻無助的雞仔一般。
“抱歉……”
“這裏的空氣已經夠汙濁了,在加上自以為是的氣味後。”
“那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靖玄看著一瞬間被擊碎氣勢的截年·仇戴天,神態冷漠的出聲解釋一語,畢竟自己說的也對,與一個蠢人說話就已經夠費勁了。
要是他在給自己表演一下何為盛氣淩人,那麼這裏的每一口空氣都可能會讓自己掉智商的。
“你……”
截年·仇戴天聽到這句嘲諷,剛想說些什麼,卻又礙於雙方的戰力對比,隻能陷入到沉默中。
“方城子廢了那麼大的力氣,無非就是為了枉沙城的沙溶神法。”
“欲練此一武學須提煉出沙元甘露,組成要件極為複雜,其中的亂心蠱,須用日盲族的寄心蟲煉成。”
“練成亂心蠱的不熄火又需要火中雪所有。”
“還有,不用質疑我言語中的信息,因為這就是方城子的方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