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數百年來，竟然無一點消息…”
回憶著回憶，突然想起許久未曾有消息的弦知音了。
當初聽說其前往了九界佛光的存在地，但如今那裏已經封閉起來了，不會是沒有選擇出來吧。
“嗯……”
曌雲裳見對方如此不尊重自己，終於是陰沉如水了。
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側的樓無痕神態平靜的出聲打斷了。
“大姐，既然他不想，那麼就讓他離開吧……”
“紅樓劍閣對待客人依舊是不能失了禮數啊…”
“………二妹說得對……”
“就這樣吧………”
曌雲裳聽到樓無痕的說辭，短短一瞬，便控製住表情了，而後毫不在乎的出聲解釋一語。
但仔細觀察她眼中的情緒，又能知道她心中所想恐怕不是如此。
樓無痕掃視了一番曌雲裳後，便直接起身離開了此地。
靖玄見狀，麵色無波無瀾的跟上了樓無痕的腳步。
“啊啦，啊啦，真是麻煩啊……”
朱聞蒼日見到此副場景，聳了聳肩，帶著緋羽怨姬離開了此地。
與此同時……
靖玄與樓無痕來到了她的房間之中，看著眼前之人，靖玄麵有所思，而後出聲詢問一語。
“無心無我，不思量，不分別，不執著，人無我，法無我，自無我，他無我，一切成空。”
“如何……”
“力量在手的感覺，是不是覺得更有把握了……”
“果然是你，師尊……”
“當初你曾經許諾我說可以改變紅樓劍閣的黑暗…”
“現在……”
“我也感受到了風雨欲來……”
“恐怕再不改變，紅樓劍閣亦要不複存在了……”
樓無痕聽到眼前之人熟悉的語氣，瞬間明白了他應非假扮的。
而後看著靖玄，麵帶思索的出聲詢問出當時二人的交易。
“哈，有趣的問題……”
“紅樓劍閣的黑暗，就算我不說，你也是應該明白的。”
“這個畸形的傳承不被打碎，便永遠不會結束……”
“西門寒照，任劍誰都是為了查詢紅樓劍閣的隱秘而出的。”
“所以，不管如何，紅樓劍閣被覆滅的命運不會被改變了……”
靖玄聽到詢問，原本平靜的神態瞬間化為冷漠，而後看著眼前之人，意味深長的提醒一語。
“………歲月輪之利，非是師尊與我可以抵抗的……”
樓無痕聽到靖玄的解釋，那裏不知他的意思，但歲月輪的威名真的是一劍一死，殺出來的。
就算自己成就無極劍法最後的一劍無悔，對於曌雲裳的勝算也不夠五成之數。
“歲月輪……”
“哈……”
靖玄聽到樓無痕的擔憂之語，不由笑了笑，自己已經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武器了。
歲月輪真的算不上強，相反歲月輪是有很大弊端的。
從死神之力進入曌雲裳的體內就已經注定了結局了。
一個隻能靠類似於親子鑒定認主的存在，在被死神之力突然爆發籠罩後，這種認證便會喪失。
倒時候別說用不用得了問題，歲月輪還極有可能性弑主。
“看來，師尊有安排了……”
樓無痕看著不屑一笑的靖玄，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紅樓劍閣雖然要被毀滅……”
“但你可以重新建立起來一個全新的紅樓劍閣……”
“或者不是紅樓劍閣……”
“至於後續的處理……”
“隻要曌雲裳的事跡被完全揭發出就可以了……”
“替罪羊足夠強，那麼解決掉她，就可以圓滿了……”
“畢竟不管是誰，正道也好，邪道也罷，一個說法與實際動作就足夠了………”
靖玄聞言，將自己的後續方桉講了出來，辦法雖然粗糙，但按照現在這個局勢，隻要有個名頭就可以了，反正未來又要大亂起來。
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會在乎紅樓劍閣那點無意義的罪孽。
大家都在死亡線上掙紮，糾結這些東西，真吃飽撐得沒事幹。
“當然，最好帶領起一部分信任你的人組建起隊伍……”
“然後對那些不管有罪沒罪的人進行一些正義的審判就好了……”
“人死了，結果也有了，皆大歡喜的結局，完美，你說是吧…”
“這……”
樓無痕聽到靖玄的說辭，眉間一皺，有點不適應他的風格，畢竟不管有罪無罪都要審判，那麼這些人恐怕就是洗脫罪孽的犧牲品。
這與自己當初的設想更是有些衝突，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尊，麵色不禁有些猶豫的出聲詢問道。
“真的要如此麼？！”
“已經身在淤泥之中……”
“就沒必要自恃清高了…”
“犧牲還是不犧牲，在風暴來臨之前，你還有的選擇。”
“風暴過後……”
“就沒得選擇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靖玄看著神態猶豫的樓無痕，搖了搖頭，真是不夠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