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玄聞言,趣味的笑了笑,而後隨意的找個石頭就坐了下來。
“還好,沒被氣死……”
補劍缺聽到靖玄的說辭,也沒說什麼,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麵。
月漩渦見狀,轉身進入房間之中拿出了一壺茶兩個被子放在了二人不遠處的大地上。
而後靜靜的呆在補劍缺的身側,麵帶好奇的看向靖玄。
“生活不錯……”
“有山有水…”
“這才是老年人的生活啊…”
“話說,狼主你說是在這裏好,還是在異度魔界好呢?!”
靖玄掃了一眼環境,發現這裏有山有水的頗為安逸,不由對著身前的補劍缺,好笑的詢問道。
“唉……”
“異度魔界終究是待過的家…”
“但如今的情況,這個家啊,恐怕會成為弑人的牢籠啊。”
補劍缺聽到詢問,歎息的搖了搖頭,而後無奈的感慨一語。
畢竟如自己所言,現如今異度魔界可是由棄天帝主導,依他的性格與做事,怕不是死都不安寧。
“真是趣味的發言…”
“不過,狼叔你說的對……”
“如今的異度魔界,可不比當初,現在追求的是高效……”
“真正的毀滅世界……”
“說到底啊…”
“不過是銀鍠朱武太過於任性了罷了……”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任性,這場戲才來的顛蕩起伏…”
靖玄聞言,倒是隻能說認同一部分罷了,畢竟這場橫跨數百年的劇情隻是源於朱武的任性。
說到底啊,朱武不適合做魔,太過於拉胯了,還不如人。
但想想,朱武這個魔,隻愛美人不愛江山,論人也少見啊。
上升到統治者這個層次,這麼坑的存在,倒也是少見的很。
“不任性,他還是朱武麼?”
補劍缺聽到靖玄的說辭,搖了搖頭,不禁反問了一句。
而後看著身前明顯有事的人,眼中的胡疑一閃而逝,隨即神態鄭重的出聲詢問一語。
“話說,你來做什麼?!”
“難道是棄天帝逼迫你打算後手清算我們二人?!”
“此言差矣……”
“為了保你,我已經把我的功勞用的差不多了……”
“在這件事上,你們倒是不用擁有太大的擔心……”
“隻要你們不自尋死路的對上異度魔界就可以了……”
“我來,隻是寄希望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正道……”
“是有關於第三神柱的…”
靖玄聞言,裝出有點頭疼的樣子,對於他們的擔憂,簡單的解釋了一番,而後從懷中拿出來一本地圖,放在補劍缺的身前。
“第三根神柱?!”
“你偷的……”
“不對,神柱的消息,我一直就好奇,好像你從頭到尾就知道…”
“但想想這麼可怕的東西,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知道的吧。”
補劍缺看著第三根神柱的位置不禁驚了一下,連忙出聲問道。
但一問的時候,就想起異度魔界之中好像根本沒人知道。
這個所謂的神柱計劃,從頭到尾都是眼前一人策劃的。
而後心中的疑惑更甚,對於眼前之人的身份亦是好奇無比。
畢竟就算是自己的老朋友戒神都不可能知道這些玩意的。
“世界上不存在隱秘的東西…”
“隻要有心…”
“都是有跡可尋的……”
“狼主……”
靖玄聽到補劍缺的詢問,不曾回答他的疑問,畢竟有些東西講出來,隻會越描越黑的。
“打馬虎眼,不過無所謂了…”
“看來你送的這個地圖,恐怕也是棄天帝對人類下的戰書……”
“不打,是不行了……”
補劍缺掃了一眼地圖,搖了搖頭,簡單得一想,也是知道這份地圖背後的意義。
畢竟以棄天帝的性格,恐怕會巴不得高手越多越好。
所以這份地圖,從另一方麵來說,更像是宣告死亡的戰書。
“狼主之慧,不簡單…”
“那就有請月漩渦前往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你要明白一件事,月漩渦……”
“如今的你可不是一個人了…”
“一切還要為補劍缺著想…”
“可不要一番熱血湧上頭,慘死道路人不知啊。”
靖玄對於補劍缺一瞬間能明白,也是不太意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的沒錯後,便對著不遠處的月漩渦出聲提醒一語。
“我知道了,魔尊……”
月漩渦聞言,對於眼前如恩人一般的襲滅天來,微微頷首,便帶著地圖化光離開了此地。
“倒是多謝你了……”
“你知道麼…”
“我放不下的除了朱武,便是這隻不純的狼…”
補劍缺目送著月漩渦離開後,才對著靖玄出聲道謝一語。
“正常…”
“親情麼…”
“不見怪…”
靖玄聽到此語,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順手而為之的東西。
“就是可惜朱武了……”
“依你的智慧也沒辦法麼?”
補劍缺對於靖玄的毫不在意,也沒說什麼,而後問出了心中最在意的一個事情。
正是有關於朱武,如果世界上有誰能幫助朱武,那麼非眼前之人莫屬了,至於正道,算了吧。
“狼主啊……”
“你倒是高看我了…”
“我又不是神…”
“這麼高難度的東西…”
“就別指望我了…”
靖玄聞言,對於此真是愛莫能助啊,畢竟要是個普通人,借用佛獄的異法倒是可以用用,動朱武的靈魂,那就跟棄天帝作對。
這種危險的事,多麼大的利益,也不夠自己出手的。
所以,唯有無可奈何,才是發自內心的最真實話語。
“倒也是……”
“是我昏了頭……”
“可憐,朱武,這輩子就沒過成屬於自己的人生……”
補劍缺聽到靖玄的說辭,有點小失望,但想想,又很正常,依棄天帝對朱武的看法,想要在這件事上動手腳,那可真如登天。
“人生啊……”
“誰又能完全的稱心如意……”
“說到底,這本就殘酷的世界,也不存在所謂的溫情一說……”
“一切悲劇……”
“不過是弱者麵對無可奈何的事實所發出的哭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