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林沼澤之中……
東方羿正看著手中的陣法圖,麵色閃過一抹思索,而後頗為趣味的笑出了聲。
“有意思…”
“想用此陣拖延住我麼?”
“可惜,這學海之主的一切都算計都將落空了。”
“主人,這會不會是個局。”
一側正在旁觀的下酆都聞言,不禁提出了自己的擔憂之語。
“局,不可能。”
“我知曉太史侯的為人,他一直就不服那個學海之主。”
“他們二人暗中更是積怨已久,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這一次送來的陣圖,更是象征著太史侯對於他女兒的看重。”
“所以,足夠證明太史侯與我們合作的真實性了!”
“當然,他也可能存在著所謂的替代之心。”
“或者說,舊儒想死灰複燃。”
“趁著學海眾人中毒的時候…”
東方羿聽到下酆都的擔憂之語,輕蔑一笑,而後將自己對於此陣的緣由,簡單的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
“關於這個學海之主,主人,你總共知曉多少的信息?”
下酆都看著明明有著滔天武力的東方羿,如今卻選擇用計分化學海無涯的內部防禦,這種做法實在是太出乎自己的預料了。
“關於此人…”
“我隻知道他是由太學主從外麵帶來的。”
“剛一進學海無涯,就被太學主寄予厚望,連當初的疏樓龍宿,如今的龍首都無法與之比肩。”
“更不用說後來的坑殺舊儒之局,更提現了此人的不拘小節,心狠手辣,隻為目的的行事。”
“所以他在學海無涯之中隻用了最短的時間就成了教統,而後繼而成為了學海無涯的象征,學主。”
東方羿聽到下酆都的詢問,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隨即對著身側之人詳細的講出靖玄事跡了。
“坑殺舊儒??”
“這…”
“難道不怕其餘儒脈勢力見狀一同聯手反抗麼?!”
下酆都聽到這裏,才發覺這次的對手,根本算不上正道之人,這種做事,更像徹頭徹尾的魔道。
就算是血榜與之相比,都可以稱得上是無害的小動物了。
“哈…聯手。”
“在他們聯合之前,這位學海之主就已經用利益分化了他們。”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然後…”
“事局的變化,便是跟隨他的儒脈安然度過了風波,不跟隨的儒脈,已經在百年前消散了。”
“有心人,知情者,通通都亡命於歲月的曆史中了。”
東方羿聞言,對於下酆都的天真之語,不禁覺得十分可笑。
反抗,也要能組織的起來,就過去那各掃門前雪的儒脈,相信願意給學海之主當狗的不在少數。
“原來如此。”
“下酆都明白了。”
“如今太史侯與主人互相聯手,就坐等學海之主敗亡了。”
“但依主人之言,既然學海之主不擇手段,那不解決太史侯?”
“難道,他在懼怕什麼!”
下酆都聽到此言,微微頷首,果然是十分可怕的存在,怪不得東方羿會選擇用計謀化解其助力。
“懼怕。”
“我看他是怕麻煩吧。”
“我曾懷疑那對隨他進入學海的母子與太史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太史侯當初更是在評選會上對學海之主大力批判。”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選擇解決這個暗藏學海之中的隱患…”
“但後續卻是悄無聲息,從這一點說明,他應是無法對太史侯輕易動手,至於為什麼會這樣?”
“結果就很明顯了。”
東方羿聞言,直接將整個事情與自己的推測講了出來。
“難道,這對母子。”
下酆都聽到這個解釋,不禁皺眉了,但仔細的想想,好像也很正常,把對方的子女當成底牌。
“也許是,也許不是。”
“但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結果已經注定了。”
“走吧。”
“我要好好欣賞一下學海之主的窮途末路!!”
東方羿聞言,其實也不敢把握月靈犀就是太史侯的女兒,不過如今太史侯上鉤了,也沒必要了。
反正學海之主一亡,學海無涯就群龍無首,到時候怎麼樣,還不是由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至於六銖衣更不是問題了,他又不是學海之主的下屬,根本不存在被他輕易調用的可能性。
另一邊,學海無涯之中……
忽見風雲驟變,天地被萬裏陰霾籠罩,黑色異雷閃動,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來至了此地。
“學海無涯,我又回來了…”
東方羿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心知這是自己自離開學海無涯之後,第一次堂堂正正回歸的。
“喔,歡迎…”
就在這時,一聲趣味的男聲響起,大門緩緩開啟,就見靖玄帶著太史侯與月靈犀優雅而出,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淡然的出聲道。
“不過,這麼大的陣仗,看樣子,你們是來者不善啊!”
“東方羿…”
輕飄飄的話語落下,天地之間霎時迸發出雷霆怒吼。
“哈,學海之主,別來無恙…”
“今日我回歸,隻是拿回應原本當屬於我的一切…”
東方羿看著眼前的三人組合,兜帽底下的麵容不見波瀾,以一種朋友交談的氣勢敘舊道。
“好一個回歸!”
“但學海無涯,可不是江湖之中的三流勢力,任由你捏…”
靖玄聞言,麵色閃過一絲不屑,神色冷漠的回應一語。
“那就一見高低了…”
東方羿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四周確實沒有埋伏的學子,那就說明下酆都的毒依舊在發揮作用。
想到這裏,單足前踏,一掌壓落,奔騰的死亡之力霎時洶湧而出,似暗夜的野獸一般直吞三人。
“轟隆隆……”
一聲驚爆響徹四周,就見儒門金言憑空而現,擋住了東方羿的強力一擊,但金言上蔓延的碎紋,又象征著這一招,威能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