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狀,各摧體內的真元,一同向著蘊果諦魂強力一擊。
雙方互拚一招,蘊果諦魂的身軀再難支撐,霎時倒飛了出去。
三人不留情,隨身又是一掌,就見佛血噴灑荒土,地佛之名,今日迎來了屬於他的終結。
“離開…”
掃視了一番再無動靜的蘊果諦魂,頗為滿意,拿上掉落在一側的法器,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
待三人離開後,靖玄緩步來到了蘊果諦魂的屍身之前。
“人啊,依舊是這麼愚蠢…”
“一旦成為別人的棋子,便終生得不到真正能自由做主的時候!”
“可悲啊…”
“不過也是值得慶幸,未來的末法時代,你是看不到了!”
感慨的話語落下,靖玄隨手用冰棺將整個蘊果諦魂的屍身保存了下來,正是以待後續利用。
另一邊,自此地飛離的天之佛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咳咳……”
輕輕咳嗽了幾聲,樓至韋馱緩身站了起來,看向不遠處,好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果不其然,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想起,就見一個身影手持著蘊果諦魂的法器,來到了此地。
剛一見麵,就擺出十分遺憾的神態,對著天之佛抱歉一語。
“十分抱歉,至佛,地佛,他已經涅槃了!!”
“咳咳,這不可能!”
樓至韋馱看著來者手上的法器,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一切都是那些儒門的人所設計的,他們用卑鄙的手段算計了蘊果諦魂,要不然絕不可能這樣!”
看著悲傷不已的樓至韋馱,佛鄉首座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而後唇間啟動,一股詭異的旋律升起。
“儒門,卑鄙!!”
“這一切,一樁樁,我一定要原封不動的償還回去!”
樓至韋馱聞言,絲毫未曾察覺到詭異的旋律,神色愈加冰冷。
緊緊握著手中的法器,一副不償此仇,誓不擺休的姿態。
“學海無涯之主,如此算計於你,無非就是借用處理你的聲望,來達成他更進一步的欲望!”
“至佛為蒼生付出的一切,都是天可自昭,無一黑點。”
“儒門,佛門,道門,居然都會選擇聽信一個卑鄙者的言論!”
“讓我們佛鄉數百年的努力一瞬間規化為駭人聽聞的罪業!”
“此等陰謀,應受天譴!”
佛鄉首座看著神色在一陣變化,身上浮現魔氣的樓至韋馱,嘴角上揚,而後繼續引誘道。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樓至韋馱聞言,絲毫不顧身上浮現的魔氣,鄭重的回應一語。
“很好,至佛,我先打開他們在你身上設下的枷鎖!”
佛鄉首座看著愈加濃鬱的魔氣,滿意的點了點頭,緩步來至的天之佛的身前,準備接觸枷鎖的同時,順便加強對方的魔化的程度。
“多謝……”
樓至韋馱聞言,頷首而落,但籠罩在陰影中的神色卻是一變。
未曾察覺到這一點的佛鄉首座已經將手擋在他的身上了。
“嗯……”
內元注入的一瞬間,佛鄉首座立馬察覺到不對,不由出聲質問。
“不對,你是誰!”
“哈,聰明人啊,不應該很快就會想明白的麼?!”
就見樓至韋馱惡趣味的一笑,抬起手直接抓住佛鄉首座的胳膊。
澎湃的內元瞬間衝破專門用以掩飾外人目光的枷鎖。
“你……”
佛鄉首座感受到迸發而出的威能,心中不由沉入到了穀底。
“哈,想不明白麼?!”
樓至韋馱看著神色一變的佛鄉首座,不由神色萬般愉悅。
握住對方胳膊的手緩緩用力,就見一股可怖的聖魔之力化為延伸的鎖鏈將對方完全的製住。
“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明知道天之佛的身份會帶來麻煩?”
“還要頂著雙線作戰的壓力,一定要讓他得到原本的處罰?!”
“畢竟道儒兩個前掌教,我亦是要顧忌一番效忠他們的手下!”
趣味的男聲響起,就見靖玄手中搖動著折扇緩步來到了此地。
看著已經被樓至韋馱借用聖魔元胎之力封鎖起來的佛鄉首座,一副嘲諷獵物的惡趣表現。
“算計!”
“看來,你從始至終的目的就在於我們這些人?!”
“你借用天之佛的處刑作為魚餌,引那些人上鉤了!”
“然後借用雙方作戰的效果,用以誘騙我們,讓我們大意!”
“雖然你不斷的添油戰術,但你手中應該還埋伏著一些棋子!”
“不對,不對!”
“雙線作戰,乃至如今的三線作戰,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棋子了!”
“這些表現其實隻是說明了一個事實,我確實是沒有兵力了!”
“添油戰術,也不是我想的計策,而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畢竟三教能調用的兵力了這麼多,你們其實就差那麼一點!”
“但……”
“這些思考是在我未曾看到你們之前的設想的!”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早就掉包了天之佛!”
“不管是誰,蘊果諦魂也好,你也罷,總是有人要被中計的!”
靖玄聽到對方的推測,搖了搖頭,一副你說的很棒,但其實根本不對的神色,隨即解釋了起來。
畢竟自己說的也對,對方的戰力綜合確實要超過自己的計算。
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請自己的老師太學主下場增加誘餌的吸引力。
“好算計!”
“看來,你這個人,不管是正還是邪,你其實都不在乎的!”
“而蘊果諦魂的死亡,也是在你的注視之中進行的!”
“好狠辣的心思!”
佛鄉首座聞言,心中一沉,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的行為做事,簡直是比邪道還邪,處處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