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顏!你這個毒婦!是不是嬌嬌死了你才滿意?她手無縛雞之力,你怎麼忍心把她推下閣樓!”

葉楚顏被抓的頭皮生疼,惱火不已。

“裴修衍,你今天發什麼瘋?你弄疼我了,放開!分明是趙語嬌將我推下閣樓,掉進了荷花池,我從未動過她。”

今日趙語嬌約自己去閣樓下棋,她本不想去,趙語嬌一再糾纏,她便去了。

誰知,趙語嬌的丫鬟在下棋過程中去送糕點。

她從小不喜甜食,趙語嬌再三勸她,倆人推搡之間,她沒防備,被趙語嬌推下閣樓後窗,掉進了荷花池。

她素來最怕水,當場就懵了,幸好丫鬟白芷及時將她從荷花池裏麵拉了出來。

她醒來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去找趙語嬌算賬,倒是被惡人先告狀了。

裴修衍咬牙切齒道:“你也知道疼?你把嬌嬌從閣樓推下去摔斷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會疼?”

裴修衍邊說邊抓住葉楚顏的頭發將她往外拖。

葉楚顏想到衛大夫叮囑的必須靜養,為了肚裏胎兒,她不敢用大動作反抗。

她一邊拍裴修衍的胳膊一邊叫道:“裴修衍,我懷孕了,你不能這樣拖我。我說了,我沒把趙語嬌推下樓,倒是她把我推下閣樓摔進了荷花池……”

裴修衍猛然回頭,看著被拽在地上的葉楚顏,眼神冰冷如刀。

“嬌嬌手無縛雞之力,你的身手在京都數一數二,嬌嬌有什麼本事把你推下荷花池?”

“還有,別拿懷孕當幌子,也休想騙本王,你自幼宮寒,幾乎不可能懷孕!”

葉楚顏見裴修衍完全不聽自己解釋,趁機在裴修衍胳膊上咬了一口。

裴修衍吃痛猛然鬆開了手。

葉楚顏揉了揉自己漲疼的頭皮。

怒道:“裴修衍,我沒騙你,我已有孕兩月有餘。我不知道趙語嬌是怎麼摔斷腿的,你若有心,就找府裏下人問清楚再說。”

她掉進荷花池的時候,趙語嬌分明安全無恙的站在窗戶邊。

就算趙語嬌在她掉進荷花池後真的摔斷腿,也和自己無關。

裴修衍見葉楚顏口口聲聲為自己狡辯,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他上去掐著葉楚顏的脖子拽著她往外走,邊走邊道:“去給嬌嬌道歉!”

葉楚顏被掐的雙眼發黑,嘴巴不能言語。

她瘋狂拍打裴修衍的雙手,裴修衍完全感受不到疼,倆人就這樣拖拽著出了門。

現在正是臘月,外麵寒風肆虐。

葉楚顏穿著單薄,赤著雙足,冷風如刀,肆意包圍著她,讓她忍不住微顫。

葉楚顏院裏的奴仆們看到裴修衍掐著葉楚顏的脖子,如索命厲鬼一般從屋裏出來,皆跪地行禮不敢吱聲。

裴修衍就這樣一路把葉楚顏拖到趙語嬌院子門口。

一把將她扔在地上,一字一句道:“你!自覺進去給嬌嬌道歉!”

葉楚顏一邊輕揉自己的脖子,一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她雙眉怒挑。

“裴修衍,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清王妃,趙語嬌隻是無名無分住在府裏的趙姑娘,若是我想讓她死,她根本活不到今天。我說了,她為何摔斷腿,與我無關。”

葉楚顏生的眉目英颯,不同於京都的其他女子一般鶯鶯軟軟,她偏於英氣,小時候也因此經常女扮男裝混入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