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喊道:“頭,清王妃在這裏昏死了過去。”
首領進去瞧了一眼,果斷下令,“去找清王,讓他秘密前來,不可驚擾了宮宴其他人。”
除了皇上,宮內最有話語權的就是清王爺。
此事茲事重大,又涉及到清王妃,他要讓清王來處理此事。若是事後皇上發問,他也能少點責罰。
禦林軍都是男子,誰也不敢碰葉楚顏,領隊隻好安排幾個人守在門外,等著裴修衍到來。
...
宮宴上依然觥籌交錯,一些官員想要借機來巴結裴修衍,見他眉眼和周身煞氣四溢,大家不敢上去觸黴頭,皆訕訕卻步。
那晟在對麵似笑非笑地看著裴修衍,眸底的嘲諷之意一閃而逝。
一個護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廢物!
他要把她帶回去冊封為北榮皇後,共享萬裏江山。一想到葉楚顏腳踝上的紅痣,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起來。
身旁的北榮使者見那晟笑得邪魅,也不敢吱聲。
不管那晟強行來拜訪大豐也好,割地也好,求和也好,他們都不敢勸阻。
這個剛登基的帝王實在過於喪心病狂,他親手斬殺太子後,居然令人烹成肉餅,逼著北榮重臣們食下。
事後還告訴所有朝臣,不忠於他的人,下場如此。
還殺光了皇室所有那姓之人。
這一舉,讓北榮上下驚駭,無人敢反駁他。
裴修衍感受到對麵強烈的鄙視之意,抬首對上那晟。
一個眼眸幽暗如玄冰,一個重瞳流波如鬼魅。
倆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殺意,卻對著舉杯,相互微微頷首示意。
...
一個小太監跑來給嚴削說了幾句話,嚴削麵色微變,在裴修衍身邊耳語兩句,裴修衍不動聲色地退出了含元殿。
他帶著嚴削疾步趕往軒幽宮。
“王妃呢?”
見裴修衍沉臉過來,禦林軍的領隊慌忙道:“王妃在屋內。”
裴修衍進到屋內,葉楚顏正安靜地躺在地上,似是昏睡。
渾身上下並無傷痕,衣衫整齊,氣息穩定,剛才冰寒的眉眼微微緩和了一點。
他抱起葉楚顏,把披風蓋在她的身上,“把來龍去脈細細告訴本王。”
領隊不敢耽誤,將前因之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裴修衍。
裴修衍聽完,擰眉沉思。
葉楚顏武藝高強,隻是出來尋白芷,為何會昏迷在冷宮?白芷到底去了哪裏?
能將烏沐刺傷到幾乎喪命的人,得有多高的身手?
他一下就想到了那日窺視蒹葭苑的北榮人。
思及此,咬牙切齒道:“敢在宮宴上放肆,真是活膩了。”
他對著禦林軍領隊命令道:“你再去調一隊禦林軍,兵分兩路。一路去找王妃的貼身丫鬟白芷;一路去找烏少主所說的可疑人。”
“切記,此事不可以驚擾含元殿那邊。若在路上遇到宮內貴人,就說為防萬一,加緊了巡察。”
他安排好這些,抱著葉楚顏走出主殿,“本王現在要帶王妃去太醫署,順便去找烏少主盤問清楚。你火速按照本王說的去辦!”
走了幾步,他回頭又道:“你把今日宮內所有禦林軍名單給我一份,明日午時之前送到清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