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著瞪了嚴削一眼,“我何時質疑過你?”
說完,笑著把茶水送去偏房了。
白芷的笑,讓嚴削的心裏關了一隻小貓似得,撓得癢癢的。
...
“阿顏,我想帶你去祥雲寺住幾天。”裴修衍忽然出聲,打斷了屋內的安靜。
葉楚顏有些驚詫,“為何?”
裴修衍暗眸微斂。“你手上有傷,祥雲寺那邊是佛門淨地,有助於養傷。”
葉楚顏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裴修衍的意思,這是在躲裴燁。
祥雲寺是護國寺,隻有裴姓的皇室之人才能去燒香祈福,裏麵守衛森嚴,確實是個養傷躲人的好地方。
而且裏麵的男女廂房是分開的,中間隔了幾個大殿,在那裏,晚上不用麵對裴修衍。
葉楚顏當即應了下來。
裴修衍動作很迅速,用了午膳立馬安排李福收拾東西,十幾個侍衛護送,趕去了祥雲寺。
到了祥雲寺已經是傍晚。
祥雲寺的方丈提前收到了飛鴿傳書,親自出來接待了他們。
用過晚膳,幾個比丘尼引著葉楚顏去了女廂房休憩。
裴修衍則是跟著幾個小沙彌到了男廂房,待到小沙彌走後,嚴削一身黑衣,閃身進了屋內。
“王爺,昨日鬧事的那些婦人已經處理好了。讓這些老婦去叫罵的人,是東市舊物巷一個叫李爽的無賴,此人平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是個雞鳴狗盜之輩。”
裴修衍啜飲了一口茶水,道:“說吧,他是受誰指使?”
嚴削斟酌了一下。
“李爽和府裏的李管家是遠房親戚,不過往常李管家嫌棄他不務正業,幾乎斷絕了往來。這兩日,李管家好像和他見過幾麵,他突然有了大把銀子,花錢尋了那幾個老婦去叫罵。”
嚴削實在不敢直接說這件事可能是李福安排的。
因為李福的姐姐曾是王爺的乳母,李福又在府裏兢兢業業管家多年,這份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裴修衍勾唇冷笑,瞬間將手裏的茶盞撚成了齏粉,眼眸裏迸發出噬人的殺氣。
“李福這狗東西,定是在記恨阿顏打過他巴掌,很好!”
嚴削本以為,裴修衍會念在李福全家對清王府的苦勞上放他一馬,聽裴修衍這語氣,李福大概是命不久矣了。
他有些震撼,什麼時候開始,王妃在王爺心中的位置居然如此重要?
“宮裏那邊有什麼消息?”
“有!幾個朝臣下午遞了折子上去,提名讓京都府尹去鹽城抗倭,皇上說他考慮一下。”
裴修衍幾乎能想到,裴燁看到這些折子時一定龍顏大怒。
京都府尹是裴燁的心腹和宮外眼線,他絕不會讓京都府尹去鹽城。
想用鹽城抗倭威脅,逼迫自己交出葉楚顏,絕不可能!
待到三日告假結束,那晟早已回了北榮,鹽城抗倭之人也已定下,裴燁不能奈他何。
...
葉楚顏並未就寢,她聽著寺裏隱約的木魚聲,打發了白芷去偏房,開始執筆寫《心經》,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寧靜。
“嘖嘖嘖……小丫頭,你的字寫得真好!”
葉楚顏聽到這個聲音,後背汗毛陡然立了起來,是那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