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死了,她就徹底輸了。

正在她即將斷氣的時候,冷宮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一個掌風呼嘯而來,一掌將張代遠轟在了地上。

張代遠看清背光站在門口的人之後,頓時癱在了地上。

出掌的人是禦林軍統領嚴削,旁邊還站著皇上裴修衍。

嚴削麵無表情的擋在裴修衍側前方,裴修衍正在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嚇得腿間一熱,濕了褲子,渾身抖得像個篩子一樣。

趙語嬌劇烈咳嗽了一陣,才恢複了微弱的喘息,扭頭看到來人後,萬念俱灰。

完了,裴修衍都聽到了。

她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她連忙咬舌自盡,裴修衍一個閃身移到她麵前,一把捏碎了她的下巴,點住了她身上的穴道。

“想死,沒那麼容易!”

趙語嬌發現,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也不能發出聲音。

她猶如被扔進了油鍋,五內俱焚,萬念俱灰。

裴修衍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方式讓自己活下去,每天生不如死。

裴修衍緩步走到張代遠身前,將張代遠狠狠踩在了腳下,額頭上的青筋全部爆了起來,咬著牙道:“張代遠?”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

眼前的裴修衍,渾身的威壓和殺氣,幾乎能把人生吞活剝,比地獄閻王還要可怕。張代遠嚇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嚴削擰著眉走到張代遠麵前,打量了他一會,冷聲道:“皇上,此人微臣認識,他確實叫張代遠。不過,他不是太監,是微臣手下的禦林軍。”

裴修衍怒極反笑,陰惻惻道:“張代遠,朕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剛才說的話,給朕解釋清楚。”

張代遠好半天才緩過氣,打著哆嗦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說……奴才全說。”

“奴才是您原來的王府管家李福的私生子,李福嫌棄奴才是妓子所生,不讓奴才跟著他姓……讓奴才跟著母親姓張,常年把奴才養在外麵……”

“後來,他給奴才買了一個禦林軍的職位……讓奴才當了禦林軍……”

“奴才喜歡賭錢,禦林軍的俸祿根本不夠賭,沒錢就去找他要……今年年初,他忽然消失了,奴才找不到他,在他的住處看到了一個畫像,上麵畫的是趙語嬌……”

“奴才想起來,他曾讓奴才陷害當初的清王妃葉楚顏,在宮宴上給王妃下藥,引她去冷宮,讓她和烏家少主苟合……為的就是幫助這個趙語嬌當上王妃……”

“奴才懷疑,我爹的失蹤和趙語嬌有關……就經常去清王府門口等著趙語嬌出來。”

“那日,奴才看到趙語嬌一早慌慌張張地從府裏跑出來,就綁走了她,詢問我爹的下落……她說自己不知道……奴才越想越氣……見她姿色上等……就……就……”

後麵的話他不敢說了,他看到裴修衍的臉完全沒表情了,詭異的如紙人一般。

這比剛才冷森猙獰的表情還可怕。

張代遠拚命伸著脖子咽了一下口水,“後來……奴才聽說您的暗衛在到處找她,要殺了她……奴才就把她藏在了自己的家裏……”

“再後來,她懷孕跑了……奴才找了好久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