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京都裏麵都很平靜,除了康生被皇上處死這事...不過這件事微臣已經書信給幕王殿下了,除了這件事之外,並未發生其他什麼大事啊。”

李升平滿臉茫然。

康生被誅這事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近半年來最大的一件事。

他悄然抬眸看了一眼秦通跟肖文博,二人均低垂著頭不敢作聲。

“年紀大了腦子也就不好用了,李大人,你是不是想解甲歸田安享晚年了?”淩淵半眯眸子,語氣說得輕蔑。

李升平戰戰兢兢,抖動著唇齒討好賠笑:“微臣還要輔佐幕王殿下,斷然沒有這般念想。”

“撲通”!

話音才剛落,淩淵便抬腳將他踹到了牆角。

“幕王殿下......”李升平隱忍著疼痛好不容易才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一口鮮血就噴得老遠。

屋子裏麵瞬間彌漫起一股血腥味。

這一幕嚇壞了秦通跟肖文博,兩個人的臉色驟變。

秦通到底是久居高位見多識廣,他還算定得住心神,隻是神色微微變化並未有過度的反應。

倒是肖文博被嚇得麵色煞白,雙腿控製不住的發著抖,抖得還十分厲害。

“幕王息怒,蘇家七小姐入宮之事不是微臣們刻意隱瞞,而是太後不讓稟報給您,說是怕您分心...”

秦通拱手,低聲開口。

肖文博見秦通開了口,連忙顫抖著聲音小聲附和:“微臣們不敢對幕王殿下有任何隱瞞,此事真的不是微臣們知情不報,微臣當時已備好書信,但卻被太後壓了下來,太後說事已至此,便不必擾了幕王的心,待您回京以後她會跟你解釋原委。”

李升平這才反應過來幕王所說的大事,竟是那蘇小七入宮做了皇上的貴妃一事。

他後知後覺的匍匐在地:“微臣近些日子家務事纏身擾心,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望幕王恕罪!”

淩淵雙手負在身後,怒容一眼可見。

他將目光定格在李升平身上,居高臨下:“你的家務事,便是你那蠢笨的兒子李源,還有你養那蛇蠍千金靜妃?本王剛剛回京就聽到了有關你愛女靜妃的一些事......”

讓他物色可用之人收為己用,他卻是將他那蠢兒子搬上台麵。

這就算了,反正科舉之事已告一段落。

蘇老三也算是陰差陽錯進了官場,但他的才幹遠不止表麵這麼一點,那是一個可以重用之人,隻是難以馴服。

他雖是皇帝親自提拔,可侯府幾個小子自小就跟皇帝八字不合,這次回京便想法子與他親近親近,說不定假以時日他可以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但是靜妃無事生非欺負夕夕,這就不能忍了。

“幕王息怒,是小的教女無方!”

李升平說完,嘴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這一口血絕對是氣急攻心。

他自然知道幕王淩淵說的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偷雞嫁禍一事。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明妃養的那隻雞!若是她不養什麼雞,哪有之後的這些事!

靜兒被幽禁在南苑三月,他雖心急如焚卻也深知已是太後作保方未鬧出人命,斷不敢再開口求情,隻盼著這三月快點熬過去,靜兒快些被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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