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一把拽進自己懷裏:“今日沐休,不上朝。”

正是趁著沐休的前一日他便將手中所有事情忙完來了她宮裏頭,為的就是能好好陪她一天。

蘇夕從被窩裏探出腦袋,滿臉狐疑:“真的是沐休?你在騙我吧?因為我耽誤了你你怕我跟自己生氣所以才這麼說對不對?”

“君無戲言,”淩君城微微額首,“朕豈能是沉淪於溫柔鄉之人?今日是真的沐休。”

見他一本正經,眸子裏麵沒有半點騙人的水分,蘇夕這才勉強相信。

“若是沐休的話,那你今日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好好歇歇了是不是?”

她忽閃著一雙大眼。

他是該給自己放一天假了。

“不,”男人薄唇輕啟,俯身看著懷中人,“難得沐休一日,怎能什麼都不做?”

蘇夕想了想,問:“那你今日想怎麼度過這難得的一日沐休?”

淩君城垂眸深深凝視著她,勾著的唇角蕩漾出一抹深沉的魅惑。

“榻上睡過。”話落,他俯身而下。

.......

清風徐徐,院子裏飄著清新淡雅的花草芬芳。

蘇夕側臥在杏花樹下的躺椅上,擺出一個極其慵懶的姿勢。

渾身的骨頭已塊散架一般,打不起半點精神來,整個人就那麼軟若無骨的躺在那裏。

對麵的男人卻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骨節分明的修長十指捏著茶杯優哉遊哉的品著茶。

杯中氤氳而起的水霧蓋住他的眸,整個人平添幾分神秘感。

金芒灑在他的身上,俊顏無鑄,俊美絕倫。

他即便坐在那裏不緊不慢的品著茶,舉手投足也是無法忽視的龍威凜凜。

“夕夕,”他頓下茶杯,朝她看來,“陪朕下盤棋。”

許是因為今日沒有公務處理,他格外放鬆,心情愉悅。

對於對弈這件事,蘇夕雖說不上感興趣,但還是比較精通,

見他興致頗高的想要她陪他下一局,那麼便就陪他下一局,她欣然答應下來。

張德明很快就狗腿子的抱著棋盤跟棋子來了。

棋盤鋪在石桌上,蘇夕艱難的爬起來端著酸疼的身子選了自己喜歡的白子。

淩君城讓她先落棋,她便先落了棋,很信心十足。

一開始,她應對自如,神色都是沾沾自喜,勝券在握。

然而片刻後,她卻是捏著手中的白子不動了。

娥眉緊蹙,輕咬著不點而紅的朱唇,指尖摩挲著手中棋子盯著棋盤,進退兩難。

“夕夕,你已經想了一炷香的時間了,可想好這顆棋子該落在哪裏?”

對麵的男人眼含笑意,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蘇夕深知她手中的棋子無論落在哪裏都已是死路一條。

她噘著嘴抬眼看他:“我要換黑子!”

淩君城不做聲,將棋盤上的黑子盡數收回棋盅裏推到她的手邊。

這一局蘇夕換了黑子。

且她讓淩君城先落棋。

男人氣定神閑的捏著手中白子,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就落下,每落一子都顯得輕鬆自如。

眼見棋盤上又是一盤死局,蘇夕將棋子扔回棋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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