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你倆下去歇著去吧,我也乏了。”

蘇夕擺了擺手。

“奴婢告退!”麥穗將彩兒從地上扶起來,兩人輕著腳步離開了大殿。

蘇夕坐在桌子前單手撐頭,另一隻手捏著茶杯,若有所思。

“那丫頭,你準備留下?”

君臨天下的男人推門而入,他已經暗自站在門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好久了。

一進門他就看見蘇夕坐在桌子前發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嗯,彩兒心眼不壞,壞的是她的主子弦音,她太善於玩弄人的心智了,彩兒心思太簡單,所以才中招。”

蘇夕站起來,朝淩君城走過去,她早就知道他來了,這才打發了彩兒跟麥穗。

“你不會怪我沒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主吧?”

她靠進他寬大的懷裏,雙手摟著他的腰,一雙杏花眸朝他彎了又彎,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人沒有任何抵抗力。

“你高興就好。”淩君城垂眸盯著那張掐得出水的臉,忍不住掐了一把。

他就是有意見,也不敢不是?

那個彩兒倒是個沒什麼壞心眼的,他閱人無數,看人很準。

她要留彩兒在身邊,他沒有異議,她的身邊確實需要幾個像麥穗那樣的丫頭伺候。

“弦音真的如你所說,很不簡單,”蘇夕的臉頰貼在他炙熱的胸膛,輕聲道,“王氏跟弦柔早就在她的計劃之中,但我想不通的是,為何她盯上我了?”

“後宮裏的女人要害我,是為了爭寵,可我跟她,應該沒什麼過節吧?”

唉,可惜沒有原身的記憶,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不是跟她有過什麼過節。

按說,原身的心思都在淩君城身上,她每日基本都是兩點一線,蘇侯府,皇宮,皇宮,蘇侯府。

所以她連個閨蜜啥的都沒有,世家勳貴的圈子裏麵,幾乎都不會有她的身影,就更談不上會跟弦音有什麼大的過節。

“女人善妒,理由很多,誰知道她是哪一種。”淩君城磁性好聽的聲音輕輕自蘇夕頭頂落下。

“你說,是不是也是因為你啊?”就算善妒,也有輕重之分。

弦音下那麼大的功夫,這已經不是善妒了,是恨,恨到一出手,便是要將人推入萬丈深淵的地步。

這跟宮裏麵這些女人巴不得整死她是一樣一樣的。

“咳咳,”淩君城輕輕咳嗽兩聲,“大概,也許是。”

“嗯?!”蘇夕睜大雙眼。

還真被她猜中了?

“你跟她有什麼糾纏不清的過去?”她從他的懷裏抽離出來,心情瞬間就不好了,“老實交代,不交代清楚,便不要來找我了。”

她氣呼呼的沉了臉色,醋壇子一下子被打開。

“朕跟她什麼都沒有,”淩君城伸手去牽蘇夕的手,但被她躲開了,“朕甚至都記不起她來了,還是木楊從一側提醒,朕才想起來多年前的一件事。”

小奶狗酸了,有點高興是怎麼回事?

“多年前?”蘇夕冷臉看著淩君城,“你們原來還是舊識啊!”

這男人長得好看就算了,還權力滔天,不招女人喜歡才奇怪,真是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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