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您的腰疾可有好些?”
一進門,裴律師便直衝著床榻而去,滿臉擔憂。
“大郎來了啊!”
聽到聲音,正歪著頭,躺在床榻上任由醫師推拿揉捏的裴寂,緩緩睜開眼睛,費力的往上瞥了一眼。
隻是,剛稍微動下腦袋,便又忍不住悶哼一聲,趕忙趴在床榻上。
眉頭緊皺,嘴裏不住哼哼著,顯然還是疼痛難耐。
裴律師臉色一急,連忙道:“阿耶安穩躺著,別亂動!”
隨後,便抬頭,一臉愁苦的看向一旁的幾位太醫署醫師。
“幾位太醫,我阿耶腰疾如何了?”
“見過裴大郎!”
這些太醫署的太醫,經常來魏國公府上給裴寂治病,因此對於裴律師也是十分熟悉。
“國公爺爺的腰疾,還是老樣子。隻是,國公爺腰疾複發的次數越來越多,我等隻能盡力緩解病痛,卻不能徹底根治!”
“唉,還請各位太醫盡力而為!”
對此,裴律師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還請裴大郎盡管放心,我等自會竭盡全力!”
說著,那位給裴寂腰間推拿按摩的太醫緩緩停了下來,退到一側。
肉眼可見,這位推拿科的醫師,此刻,額頭上已然冒出一排密密麻麻的汗珠。
顯然,是真的盡力了。
一旁站立了很久的針科太醫連忙上前,手中還拿著一排排細小的銀針。很快,裴寂腰間,便插滿一排排亮白銀針。
見此,裴律師連忙停嘴,安靜站立一旁。
推拿按摩,他可以說話打擾,但是針灸,他可不敢有一絲幹擾。
一直靜靜的盯著。
約麼半個時辰之後,針科太醫才緩緩收針。
此刻的裴寂,已經趴在床榻上,兩眼微閉,臉上祥和一片,安然入睡,這讓裴律師微微鬆了一口氣。
隨後,滿臉感激的將幾位太醫送出大門後,便又輕手輕腳的返回主宅中。
而這些太醫在出大門之後,也都是滿臉笑意,往太醫署而去,雖然給國公爺醫診,很是費力。但收獲也是不少,每人衣袖中揣著一錠沉甸甸的銀子。
“阿耶?”
剛走進床榻的裴律師,突然腳步一頓,被便嚇了一跳。
隻見裴寂正躺在床榻上,瞪著雙眼睛,緊緊盯著他。
“你今日不在縣衙中?”
“啊?”
裴律師一愣,連忙滿臉訕笑:“阿耶,你是如何得知的?”
“今日,縣衙無事,我便帶著裴厲幾人,去尋一大賢,請教一些問題!”
“哼!”
裴寂冷哼一聲,身為左仆射,最見不得的便是官員私自離崗,不理政事。
“裴向酉時去尋你,而你回來已經戌時了。如此長的時間,你肯定不在縣衙中!”
“阿耶果然慧眼如炬,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您!”
裴律師滿臉賠笑。
“你說你去尋大賢去了?”
裴寂並沒理會裴律師,繼續問道:“長安周圍,竟然還有大賢隱居?”
“阿耶,這位大賢我也是今年湊巧發現的。”
說起這個,裴律師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
“這位大賢隱居在終南山山腳的一個山村中,孩兒今日便專門去請教農耕之術!”
“哦?這位大賢在農耕之術上很有研究?”
裴寂淡然的臉旁上,終於浮現一絲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