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
“此事,兩位兄長勿要再提!”
李玄一反常態,顯然惱怒至極。
“我李玄此生,並無多大野心,隻想守著這幾畝地,外加一座小房屋,過著田園悠閑的日子。就連那位裴公與王爺前來,想要請陛下賞賜於我,但我害怕麻煩,堅決不接受。甚至,還特意讓那位王爺與裴公,隱瞞我之事!
今日,兩位兄長能親自前來,李玄十分感動。
隻是,我李玄雖弱,但想要讓李玄進入鄭家門庭,絕不可能!”
王爺?
聞言,鄭允德與鄭明德二人都不由對視一眼。
隨即,連忙說道:“賢弟勿憂,這隻是家中長輩們愛才心切,這次才特意派我等前來。既然賢弟不願,那我鄭家絕不會做那強求之事!”
“如此,那便多謝兩位兄長了!”
李玄連忙拱手感謝,臉色又恢複了笑容。
隨後,房間內又恢複了一片歡樂。
而鄭允德與鄭明德倆人也終於從李玄的“熱情招待”下,終於恢複了些理智。
三人開始引經據典,談古論今,好一片熱鬧之景,終於有了讀書人的交際氛圍。
越談,鄭家兩兄弟心裏越是震撼。
隱居在李家莊的這位小夫子李玄,絕對是一位大賢。
而其身後的老師,更是一位隱士高人。
一個多時辰後,鄭允德與鄭明德二人,才滿臉不舍的離開。
馬車內。
“八兄,今日小弟還得多謝你,讓小弟發現了自己治下,竟還有如此有趣的一位山野高人!”
“十九弟客氣了,能認識李玄這等大賢,為兄也是不枉此行!”
“唯一可惜的是,這位小夫子,竟然不願拜入我鄭家門庭,也不能與我鄭家結親!”
“此事,回去之後,為兄一定要與家主好好解釋一番。雖然不能讓這位小夫子入贅我鄭家,但至少不能惡了此子!”
“小弟也正有此意,此事還得勞煩八兄了……”
……
“唉!”
看著遠去的鄭家兄弟二人,李玄一臉愁苦。
“小夫子,為何如此煩憂?”
六叔公滿臉不解。
甚至,還有些驚歎於李玄的臉色便變幻之快,難道這便是讀書人的獨有本事?
“六叔公,今後李家莊再也不能像往日那般寧靜安逸了!”李玄垮著臉道。
“這?”
六叔公不由一怔。
“小夫子,這不應是好事嘛?”
“唉,六叔公,你不知,人多是非多!”
李玄搖了搖頭,道:“此事,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有多煩了!”
不過,一旁的六叔公顯然並沒有這麼憂愁。
人多了才好!
……
與此同時。
在皇宮內,收到消息的李世民,滿臉陰沉。
“好一個鄭家,真是消息靈通的很!”
“陛下,不知是何事,讓你如此煩憂?”
一旁的長孫無忌,連忙問道。
“無忌,你可知曲轅犁之事,此事還是我與裴寂……”
長孫無忌不僅是他的心腹謀臣,同時還是他的大舅哥。對於李家莊的李玄之事,李世民倒是沒有隱瞞。
不過,那李玄之貌,李世民卻是下意識的沒說出來。
“陛下,那鄭家此舉,顯然是想將李玄收之門下,好借用曲轅犁之事,來壯大他鄭家名聲!”
聽罷,長孫無忌緩緩說道。
“這便是這些世家門閥的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