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去,李淵等人顧不上欣賞,這足有半畝之大的玻璃屋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玻璃大棚內,那一地綠油油的蔬菜,滿臉震撼!
“沒想到,真有人能在冬天種出蔬菜來!”
半畝大的菜園子,整整齊齊劃分成九個菜圃,周邊還都是用玻璃搭建,看著這一幕,第一次進來玻璃大棚的李淵與李世民等人,都不由滿臉癡呆。
“竟然真是蔬菜!”
李淵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神情激動,嘴巴下的胡子跟著一抖一抖的。
同樣,身後的李世民與程知節、李孝恭等人,也都是滿臉激動。
“簡直是仙人手筆!”
隻是,很快,幾人便是發現,在那方方正正的胡蔥菜圃裏麵,有一大塊被人胡亂揪開的殘痕。
而且,旁邊的幾塊菜地上,也都出現一些被人胡亂揪拔的痕跡,一些菜苗上明顯還有腳踩的痕跡,像是亂匪過境。
李淵神色頓時冷峻了下來。
“這便是那兩孽障幹的好事?”
身旁,李世民已經轉頭,在四處尋找李元昌與李祐倆人。
不過,自家知道自家之事。
李元昌與李祐兩人,根本就沒敢跟著過來。
“嗯!”
李玄緩緩點了點頭,自顧走到胡蔥菜圃麵前,用手將一些露出根部的胡蔥苗,重新埋起來。
“如此說來,剛剛抽的還有些輕了!”
李淵冷聲說道。
一旁,李世民與程知節幾人,都一臉深以為然。
這會,正坐在李玄家門口,默默對視無語的李元昌與李祐二人,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四顧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還是連忙縮了縮脖子。
“程處嗣、李崇義你們幾個,怎麼沒澆水?”
突然,看到一旁那些還都是滿水的水桶,李玄臉色一肅。
“夫子!”
程處嗣幾人臉色一變,拉聳著腦袋,不敢說話。
沒見,這會他們身旁的那幾個老貨,正一臉陰森森的盯著他們幾個,顯然是沒在想什麼好事。
“還不快過來澆水,還在等甚?”
李玄喝道。
“是,夫子!”
聽到這話,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滿臉大喜。
隨即,便連忙跑到各自的水桶邊,便拿起花灑,便準備澆水。
“孽障,澆水這麼大的事都能忘,還能幹什麼?滾一邊去,冒冒失失的,這種事還得老夫親自來!”
程處嗣剛剛彎下腰,手中的花灑便被自家老頭子給搶走,同時還被狠狠的撥拉到一邊。
不由滿臉鬱悶,但又敢怒不敢言。
同樣,李崇義、李承乾倆人手中的花灑,剛剛裝滿水,便被李孝恭與李世民搶走,隻不過倆人行為比較溫柔。
至於李淵,隻是緩緩走到尉遲寶林麵前,靜靜的看著尉遲寶林。
尉遲寶林便嚇一跳,連忙訕訕一笑,將手中的花灑,遞到李淵手中。
見到這一幕,正在清理菜圃的李玄一怔,不由輕輕捏了捏眉心,眼中閃過一絲溫怒。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你們之前給玻璃大棚裏麵的蔬菜澆過水們,又或者你們給蔬菜澆過水沒有?”
聽到這話,李淵與李世民幾人都是一愣。
還別說,這幾位還真沒幹過這種細致的農活。
李淵、李世民、李崇義自是不用說了。
至於膀大腰圓一臉絡腮胡程知節,也不是什麼農家出身,而是官宦世家。
程知節的父親程婁,是北齊濟州大中正,瀛州刺史。祖父程哲,是北齊晉州司馬。曾祖父程興,是北齊兗州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