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李玄等人離去之後,一眾登州官吏,像是查探殺父仇人一般,瞪著赤紅雙眼,在登州城內,嚴加查探到底是誰私自將那些書籍與鐵器售賣給倭人的。

驚的登州城內那些富商權貴們, 在之後幾年內,對於外來蠻夷,都避如蛇蠍!

而李玄一眾人,回去一路上,因為帶著一百多個累贅,行程慢了很多。

十五日後,才回到長安。

……

李玄徑直帶著七百親兵,壓著一百多倭人,靜靜站立在萬年縣的衙門外。

片刻後,萬年縣令鄭允德帶著一眾縣丞、縣尉、主簿、典史等官吏,滿臉慌亂的迎了出來。

“臣鄭允德率萬年縣一眾同僚參見太子殿下,參見晉王殿下,懷衛王殿下!”

“鄭明府起來吧!”

李承乾一臉溫和的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

行完禮之後,鄭允德便將目光,看向隊伍中的一眾倭人遣唐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敢問殿下,這些人是倭人遣唐使?”

“自是!”李承乾微微點頭。

不過,一旁的李玄可不像李承乾這樣,事事需要維持禮儀,直接問道:“鄭明府,前一段時間抓的那幾個倭人賊子在何處, 還請將其帶出來!”

“這?”

鄭允德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身後的一眾官員, 也都有些慌神。

“嗯?”

李玄神色一冷, 淡聲問道:“那些倭人可是出了何事?”

“回大王,那些倭人已經死了!”鄭允德小心翼翼道。

“死了?”

李玄一愣,隨即滿臉陰沉。

“怎麼死的?”

“正是,鄭允德你給我等說清楚, 那倭人好好的,怎麼就會死了呢?”

身後,程處嗣等人也都龐然大怒。

“直娘賊,我等辛辛苦苦,大老遠跑去登州,將這些倭人都給抓了回來,還沒審訊,那幾個倭人賊子竟然死在你們手中?”

“鄭允德,爾等是不是想要暗中隱藏什麼?”

“嘿嘿,你們萬年縣真的好大的狗膽!”

鄭允德滿臉苦色,衝著李玄拱手行禮:“稟大王,太子殿下,那幾個倭人是自殺而亡!”

“鄭允德?”

李玄冷聲喊了一句,“你當本王是傻子?”

“大王恕罪,當時現場情況,確實是如此,那幾個倭人,確實是撞牆自殺身亡!”鄭允德連忙說道。

身後,一眾官吏也都連連點頭。

“嗬!”

李玄冷笑一聲,這種鬼話, 他才不信,盯著鄭允德看了半晌,道:“當日看守那幾個倭人的獄卒呢?”

“回大王,也自殺了!”

鄭允德低聲說道。

“為何自殺?”

李玄笑了,這裏可是萬年縣,長安城的附郭,縣衙都在長安城內,竟然能出現這種事情,內心更是憤怒。

“回大王,應是畏罪自殺!”鄭允德道。

“你怎知,他們是畏罪自殺?”

李玄冷聲道。

“稟大王,那些獄卒死之後,有仵作查驗,還有捕快搜查,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痕跡,獄卒身上也無任何傷口,隻有畏罪自殺這一理由!”

鄭允德輕不由歎息一聲,滿臉無奈。

“好啊,甚好!鄭允德,你覺得本王是傻子?”

李玄不由大聲冷笑,“這就是萬年縣對本王的交代?”

“大王息怒!”鄭允德連忙行禮,一臉苦色。

在倭人與獄卒死後,他便察覺到不對,隻是不論如何查驗,還是還有大理寺來人,都隻有一個自殺這麼一個結果,他也無能為力。

李玄滿心暴怒,但卻又無可奈何。

“倭人什麼時候死的?”

“回大王,在您離開長安城的第三日!”

“意思是倭人屍體也早已埋了?”

“大王所言極是,倭人死後第三日,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