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重新測試天賦,比昨日快了許多,原因就是殿案上的那位師兄一眼。逆天改命之事時有發生,但凡上丹田開啟之人都會重新拿到一個玉牌,至於中間的那位老者在上麵寫的什麼,卻沒人知道。
隻知道哪個玉牌是關乎自己的身份,重新接到這個牌子,自己的命運已經改寫。
不少人對殿案上的那位年紀輕輕的陳成師兄是奉若神明,“多謝陳師兄”成了這天天賦大殿上說的最多的話,而殿案後的那位陳師兄,也是微笑點頭,瀟灑不凡。
眼下,這些弟子們多是剛剛開竅不久,接到這個牌子,都興奮不已,仿佛已經比別人高上一頭。就連昨天已經獲得外門弟子身份之人,重新來到天賦測試大殿,也時常會出現這種情況。
方天翼沒有接到牌子,也沒有收到老者給他寫的紙箋,有些沒有頭緒,甚至還有些失落。
這在他意料之中,上次在這位陳成的威逼之下比武。倘若沒有老者收回長劍,隻怕那一劍就會將他劈了。現在這位陳成在這裏坐鎮,生殺大權在握。
方天翼並沒多少留戀,留在雲海劍宗不過是為了查看劍宗之事。他曾多次想過進入雲海劍宗,雲海劍宗比劍宗多出來兩字,然而缺少了很多東西。雖然這幾天接觸聽聞雲海劍宗的名字最多,然而在他的印想和感覺裏,總是感覺到和夢中的劍宗相去甚遠。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的印象,幾天前在雲海劍宗門前碰到那位老者,那時就有回到家的感覺。也有一種想法,進入雲海劍宗修煉,成為雲海劍宗的弟子,一舉兩得。
但雲海劍宗畢竟還差了很多東西。
而夢中的劍宗,不過是想要挖開他腦殼的翁老頭說出的話,最初和劍宗的關係也僅僅限於那幾個瞬間。也許是那小劍,也許是哪位翁老頭口中所說的掌門。縱然隻有短短的幾個瞬間,也已讓他印痕深烙。
現在他已知道,劍宗就是雲海劍宗,是早已消失的宗門。可門下弟子尚在,不久前還見到了煉器堂的執堂長老虞樂,還見到了那位年齡比他還小的極度俊俏的董十五,而且還有了十五之約。
他很想再見見這位不知是師姐還是師妹的董十五,那雙白嫩的小手抓著兔子的吃相猶在眼前。不知道在此次天災之後,這位董十五和煉器堂的執法長老虞樂是否還安全。
思緒入朝,不由得讓他有一種歸心似箭之感。
眼下雲海劍宗沒有將他收錄為弟子的意圖,一時間腳步加快,向客舍而去。
“半級師兄,一看你就是重新測試天賦無望,半級師兄,你要不要繳納一塊靈石,讓我給你安排留在雲海劍宗?”那客舍執事弟子一時笑談,用玩味的眼光在看著他。
在這裏幹了數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從天賦測試大殿如此匆匆歸來的家夥,倒似立時有什麼決斷,或者離開這裏。
前來應召弟子,大多是極為艱辛的風雨迢迢奔波數百裏,有的人甚至還沒到這裏,就將命送在路上。他不相信,雲海劍宗對這位沒有吸引力,何況這位對於他而言,那可是財神爺。
方天翼來到櫃台,交了屋牌,就向這位弟子告辭離開,反而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