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容端著藥碗出了門,霍連城才回過身坐在床榻上看著依舊昏睡不醒的秦晚晚。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不禁想到,女子的嘴唇怎麼那般的柔軟。
從軍多年,霍連城不是沒有遇到過還不錯的女子,可是他那時候過著把頭綁在褲腰上的生活,並不敢輕易的去拈花惹草,他怕自己負了人家。
以至於霍連城現在已經二十幾歲了,依舊是老處男一個。
這還是他第一次吻一個女子,雖然是為了喂藥,卻也叫他有些欲罷不能。
他看著秦晚晚那張粉粉嫩嫩的櫻桃小嘴,忍不住伸出了他長滿細繭的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秦晚晚這一昏迷就是整整兩天,燒早就退了下去,人卻是醒不過來,霍連城急得一雙眼睛都起了血絲。
江素雲過來看了一次,不得不又差人去請了李郎中過來府中給秦晚晚看診。
李郎中把完脈之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燒已經退了,脈象也恢複了不少,按理說人早該醒了才是。
最後李郎中隻能開了一副滋補的方子,讓霍連城再等一天,若再不行,就隻能去省城去找大夫了!
霍連城哪裏還等得起一天,李郎中前腳出了門,霍連城後腳就開始收拾行李,想趕緊帶著秦晚晚去省城的醫院。
江素雲也慌張的幫著張羅車馬,秦晚晚再怎麼傻也是他們霍家的媳婦,總不能剛過門兩天就丟了性命。
對於周遭發生的這些事,秦晚晚卻是一無所知,她的靈魂正和身體進行著天人交戰。
渾渾噩噩之中,秦晚晚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隨時都會從這具身體裏剝離出去!
江素雲安排的馬車,已經等在了霍府門外。
她自己也在門口安排秦晚晚在路上的事宜。
王采芹早就聽說了秦晚晚去了佛堂之後就昏迷不醒的事情,又聽說秦晚晚要去省城的醫院,便也拿上了帕子準備去大門口看熱鬧。
她頭上裹上了厚厚的紗布,眼中卻不長記性,滿是幸災樂禍。
到了霍府門口,王采芹瞧見了神色焦急的等在門口的江素雲,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得意,還沒有走到江素雲跟前就開始說話。
“大嫂,我聽說,秦晚晚還沒醒過來,你看看,這衝撞長輩的小蹄子,連菩薩都看不過去,這是菩薩在罰她呢!”
王采芹口裏一邊說著話,手還不時的摸摸自己額頭的紗布,仿佛她真的就是一個讓晚輩傷了的可憐人。
江素雲還在讓人往馬車上搬一些路上用得著的東西,聽到王采芹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惱怒。
她回頭看著王采芹,說道:“菩薩若要是真的開了眼,要罰也是第一個罰你,和一個沒有智力的晚輩過不去,你怎麼就知道你頭上的傷口不是遭了報應?”
平素裏為了霍家的體麵,江素雲是不屑於和王采芹做些無謂的後宅鬥爭的,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軟包子。
她新娶進門的兒媳婦如今還病著,秦晚晚雖說有點傻,可也在秦家好端端的活了十幾年,若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別人就該說她的兒子克妻了!
所以聽到王采芹說了風涼話,江素雲也沒有再跟她客氣。
王采芹以往在江素雲這裏都是能占些嘴上的便宜的,沒有料到江素雲這次會回懟她,她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