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去多想了。

霍連城有什麼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捏了捏被折成方塊放在衣兜裏的和離書。

他們已經和離了。

以後都不會有什麼關係了。

這時,秦晚晚左手邊的一個麻袋一陣顫動。

她伸手拍了麻袋一巴掌:“別動,再動我弄死你!”

麻袋裏裝著容嬤嬤,是秦晚晚打暈之後裝進麻袋,讓下人幫忙抬上馬車的。

容嬤嬤手裏還有秦晚晚想要的秘密,秦晚晚自然不會忘了她。

聽到秦晚晚警告的聲音,容嬤嬤立馬就老實了,她嘴裏被秦晚晚塞滿了布條,連輕微的嗚咽聲都很難發出來。

夜風習習。

馬車走了很久,都沒有到秦家。

秦晚晚在心中暗算,這馬車跑的時間,都快要趕上大婚那天她坐轎子的時間了。

“師傅,還有多遠!”秦晚晚不禁問道。

車夫含糊不清的回應:“快了快了,這就到了。”

突然,秦晚晚感到腳下一陣顛簸。

她覺得奇怪,就拉開了馬車窗戶上的窗簾。

馬車駛進了一條狹窄逼仄的巷子。

這不是去秦家的路。

馬車夫想做什麼?

秦晚晚心中大驚,正在心中思慮對策,馬車就已經停下了。

馬車夫在外大喊:“阿柴哥,出來驗貨了!”

巷子深處,一個刀疤男罵罵咧咧的拉開了院門:“李二狗,你小聲點,生怕別人聽不見啊,怎麼,又有新貨?”

馬車夫就是李二狗,他點頭哈腰:“阿柴哥,何止是新貨,簡直是個嫩的出水的美人胚子,這次你可得多給我點錢。”

“就你那眼光,老嬤嬤你都能看成病西施,你先別急著要錢,我得先驗驗貨。”

秦晚晚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狗日的馬車夫,就他媽的是個人販子。

雜碎……

她秦晚晚就這麼背,隨便出門找的馬車,就是幹拐賣人口勾當的?

艸,這就是俗話說的屋漏偏逢連夜雨?

秦晚晚正在心裏罵娘著,馬車簾子被阿柴一把拉開。

隻看了一眼,阿柴就愣在了原地。

這個女人太美了。

說嫩的出水一點也不為過,簡直比水還要嫩。

他的眼裏迸射出一道淫蕩的目光,欲火迭起。

李二狗在後麵邀功:“咋樣,阿柴哥,沒騙你,是個美人吧!”

“美,確實美!”

阿柴哥嘴角流出了哈喇子,一道刀疤從他的額頭延伸到了下巴,再配上他淫蕩邪惡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惡心的要命。

秦晚晚想伸手把他那雙肆無忌憚的眼珠子掏出來。

他盯的秦晚晚很不舒服。

李二狗喜滋滋的:“那阿柴哥,你看這錢……”

跑車是個累活,李二狗好賭成性,遊手好閑是不願意做這個活計的。

兩年前他認識了刀疤男阿柴,得了通過馬車拐賣婦女的發財路子,才尋了輛馬車開始在煙城拉客。

李二狗膽子大,這兩年從他馬車上拉過來的女人不說上百,七八十是有了的。

他靠著賣女人掙錢,是以看見漂亮的女人,知道能出個好價錢,心裏開心得不得了。

李二狗貪婪的盯著阿柴腰間的錢袋子,想著阿柴至少錢袋子要癟下去一大半,他才能滿意。

阿柴看李二狗猴急的樣子不耐煩的嚷道:“你急什麼,先把人弄下來再說,我還能少了你個慫逼的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