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當然都是秦晚晚胡說的了。

通奸的事情,秦晚晚隻是聽容嬤嬤口頭說了,沒有證據,今天她並沒有打算說出來。

說出來隻會打草驚蛇而已。

不過把私換彩禮的後果說的嚴重一些,點燃秦正延的怒火,秦晚晚覺得是完全可以的。

對付柳姨娘這樣的人,得一點點的來,總有讓她無所遁形的那一天的。

秦晚晚說完話,裝出一副尷尬的樣子,怔怔的看著前廳擺著的那些箱子。

秦正延大為不解,他上前打開那些箱子一一查看。

越看,臉色越是鐵青。

柳小如那個賤妾,竟敢這樣克扣嫡女的嫁妝。

該誅……

柳小如恰好就是這時候到了前廳的,她扭動著腰身,笑容滿麵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絲毫不知道,她正好撞在了即將要爆炸的火藥桶上麵。

鐺——

“哎喲,老爺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我們晚晚給盼回來了。”

“咦,父女倆怎麼都垮著一張臉,晚晚,你得開心點,你這樣低眉順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霍家受了欺負,回來找你爹爹哭鼻子呢!”

柳姨娘一邊扭著水蛇腰走路,一邊嬌滴滴的跟父女二人搭話,似乎對屋子裏的低氣壓毫無察覺。

秦正延眸色一沉,怒火橫生。

他轉過身凶狠的盯著柳姨娘,怒喝道:“賤婦,還不跪下!”

柳姨娘被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秦正延發這麼大的火。

難道是容嬤嬤把她跟管家的事情說出來了?

她一邊堪堪的穩住心神,一邊掏出手帕假裝抹淚:“老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為何要妾身跪下,妾身是做錯什麼了嘛?”

“還是有人在老爺麵前說了妾身的不是汙蔑妾身,老爺可要明鑒啊,妾身在秦家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為了秦家,妾身清清白白的,老爺可不要聽信了別人一麵之詞就冤枉妾身。”

柳姨娘說完悲切的低下了頭,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清白?”秦正延說著冷笑了一聲。

秦正延之所以會說「清白」,是在諷刺柳姨娘貪圖秦家的財產,克扣秦晚晚的嫁妝,手腳不幹淨。

可柳姨娘聽著卻是想岔了。

她以為秦正延真從秦晚晚那裏聽說了她跟管家私通的事情,在說她不幹淨。

柳姨娘內心惶恐不安,她「咚」的一聲就跪在了樓板上,口中哭訴道:“老爺可要明鑒啊,妾身真的是清白的,妾身從來沒有跟管家私通過,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妾身不是那樣的人。”

秦晚晚:“……”她都沒有開口提起柳姨娘通奸的事情,甚至連彩禮的事情也是佯裝不解的質問秦正延。

從頭到尾她連柳姨娘半句壞話也沒有提過。

這個柳姨娘怎麼這就自己招了?

賀應德也一直在門外偷聽,他聽見柳姨娘才說了沒兩句話就把自己賣的個明明白白的,一臉捂額。

這是什麼豬隊友?

都還沒有弄清楚秦正延是為什麼發火的,就自己先此地無銀三百兩哭上了?

秦正延就更是莫名了:“私通,你跟管家?”

他不是在問責柳姨娘苛責嫡女彩禮的事情嗎,柳姨娘在說什麼東西?

一時間,秦正延都沒能反應過來。

柳姨娘卻以為秦正延是不願意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