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人,有的是一大早就潛伏在街道附近的酒坊,茶樓的,有的則是馮國商到了酒樓之後再跟過來的。

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不僅是讓馮國商慌了神。

秦晚晚也被嚇的不輕,她以為這是遇上了軍閥大佬們的廝殺大戲,心想著倒了八輩子黴,今天肯定是跑不掉了。

她緊緊拉著馮國商手上的手銬,執著手槍警惕的望著四周,靜觀其變。

霍連城看到局麵已經得到了控製,轉身就順著屋簷翻身從窗戶跳進了酒樓的三樓包廂。

周向北看霍連城輕鬆進了三樓,也想學著霍連城跳,但是他身手趕不上霍連城。

一個翻身跳下去,沒能躍進窗子裏麵,而是抓著半扇子窗戶倒掛在了半空中……

幸虧這窗子質量不錯,要不然從三樓跳下去,周向北這不死也得殘了。

霍連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無奈的回身,一把將周向北拽進了屋子。

兩人順著樓梯下了樓。

出了酒樓門口,霍連城便徑直的向著馮國商的軍用汽車麵前走。

馮國商看到了霍連城,鼻孔裏發出來一聲冷笑:“霍連城,原來是你,我早就看出了你狼子野心,現在你這狐狸尾巴可算是露出來了!”

霍連城卻連眼神都沒有給馮國商一個。

他現在滿眼都是那個站在馮國商身後,拿槍指著馮國商的女人,秦晚晚。

秦晚晚自然也看見了霍連城。

她的眼神毫無波瀾,依舊是分別時那般的淡漠,冷靜。

霍連城不喜歡秦晚晚這樣的眼神。

他記得秦晚晚有過的許多樣子。

純真的,狡黠的,促狹的,惡狠狠的。

那些樣子,不管是偽裝的,還是真實的。

都無一例外都讓霍連城感受到秦晚晚鮮活的,富有生命力的樣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冷冰冰的,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

這讓霍連城覺得心裏有些堵得慌,他看著心心念念近在咫尺的人,突然沒來由的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仿佛眼前之人,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對於霍連城的突然出現,秦晚晚內心多少還是有些錯愕的,但也隻是錯愕了。

現在的霍連城,對於秦晚晚來說,就是一個沒有什麼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霍連城臨走之前所說的「恐有性命之憂,等他三個月」的話,秦晚晚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上刀山下火海,她秦晚晚隻要認定了的人,她都可以陪著。

但遇到事情推開她,不清不楚的放棄她,秦晚晚不能接受,也不會原諒。

霍連城走到秦晚晚身邊,從秦晚晚的手中拿過了秦晚晚的槍。

他拿槍的時候,碰到了秦晚晚的手,秦晚晚反彈一般的快速把手縮回了大衣兜裏。

霍連城對秦晚晚的反應感到十分不爽。

他都打過她的屁股。

碰碰手怎麼了?

想到這裏,霍連城轉身把手中的槍塞給了從後麵跟上來的周向北。

馮國商被霍連城的人塞了嘴押了下去。

霍連城走到秦晚晚身邊,一把拉過了她的手,將她圈禁在了懷中。

他等不了了,他今天就要把所有的事情跟秦晚晚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要坦誠自己的心意。

他要告訴秦晚晚分開這幾日他對秦晚晚發瘋一般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