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非要說出來的。
隻是他這一生一路走到黑,無人作伴,終究是個遺憾。
本想徒手摘星,奈何愛而不得,縱使世人萬千,可惜都不是她。
霍橫飛回到樓下的時候,陳房立馬跑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怎麼樣了,飛哥,我們能一起去渭北嗎?”
“不去了!”霍橫飛搖了搖頭。
秦晚晚踢倒邢輝的時候,開槍的時候,霍橫飛都遠遠的在後方看著。
霍橫飛心裏明白,秦晚晚是有單獨領軍出征的能力的。
不止是拳腳和槍法好,最重要的是,能看的出秦晚晚是有謀略的。
她在挑戰的時候,刻意把劣勢的拳腳放在了第一項,因為她明白第一項邢輝肯定會不以為意,掉以輕心的。
然後第二項,她才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槍法。
這兩招不止是贏了邢輝,更是取得了軍心,多麼聰明的女子。
霍橫飛說不放心秦晚晚,其實也是有些許私心的。
他忍不住的,想離她更近一些。
其實仔細想想,還未能痊愈的他,再加上一個文弱的陳房,未必就不是秦晚晚的負擔。
所以霍橫飛才會很快就改了主意,決定不去給秦晚晚添亂了。
陳房能感受到霍橫飛身上的落寞,不由得問道:“怎麼了,飛哥,你有心事,是師傅不要我們去嗎?”
“我沒事!”霍橫飛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勉強 的微笑,而後用他自己的才能聽見的聲音幽幽的說了一句:“就是有點難受,有點心痛。
夕陽微薄的光暈散落在百澤城的大地之上,給這座剛剛經曆過戰爭的城市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金紗。
下午五點,秦晚晚帶著兩萬戰士,正式出征了。
她要領軍去渭北搶藥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城外,那些村民,戰士,都自發的站出來,遠遠的為秦晚晚送行。
秦晚晚騎著馬,走在兩萬戰士的正前方。
她的雙腿筆直的夾著馬腹。
此次去渭北搶藥,秦晚晚已經決定了背水一戰。
棄用了不能翻山越嶺的汽車,連拉著糧食的卡車也直接不要了。
她帶的這兩萬人,五千騎兵,一萬五千步兵。
抄近道,約莫在天微亮的時候就能全部抵達渭北。
到了城門口,秦晚晚騎在馬背之上,等著門口守城的戰士開城門。
戰士高呼:“開城門!”
話音落下,五個戰士快速跑到城門口,將百澤城的城門打開。
秦晚晚回頭遙遙的看了一眼百澤醫院的方向,然後拉住韁繩,揮動馬鞭,出了城門。
城門外早早就在帳篷外麵等候著的戰士和村民頓時人聲鼎沸。
他們全身上下都用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連口鼻也用口罩和紗布遮擋了起來。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口中發出的聲音也依舊聲浪相喧。
“祝霍夫人凱旋歸來!”
……
一波又一波的呼喊連綿不絕的傳入秦晚晚的耳朵,經久不息。
她本來隻是想去渭北搶個藥的,此刻卻有了一種豪情壯誌的感覺:
人聲鼎沸,長空揚;金戈鐵馬,唯我狂;
誓破渭北,搶磺胺;叛國虎狼,殺破亡。
這次去渭北,隻能贏,不能輸。
秦晚晚身上突然有了強烈的使命感,她高立於馬背之上,揚聲喊道:“我秦晚晚從不輕易允諾,但此行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