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在和霍連城發喜糖了。
因為現場人太多了,喜糖是用盒子裝好,發給戰士們往後麵傳的。
喜糖分發之後,秦晚晚拖著裙擺走到了吳二喜坐著的火堆旁邊,她拉了一個馬劄坐下烤火。
手指都已經凍的有些發紅了。
霍連城把小叮當塞給李鐵柱,然後拉秦晚晚:“走吧,我們去把衣服換了。”
穿著婚紗確實是不方便,秦晚晚烤了一下手,便與霍連城起了身。
秦晚晚以為霍連城讓她換衣服,是把她的衣服從雲漪房拿來了。
想不到的是,霍連城讓她換上的是一身軍裝,嶄新的,這也是特意為了秦晚晚定製的。
霍連城還告訴秦晚晚,迷彩服也做了她的。
他拉著秦晚晚往外走,同樣穿著軍裝的二人,猶如一對璧人。
秦晚晚既感動又幸福。
兵荒馬亂,霍連城是她的亂世安寧。
看到秦晚晚和霍連城同時穿著軍裝出現,戰士們都不由得情緒高漲。
起哄聲此起彼伏。
還有人端著酒上來想敬秦晚晚,被霍連城給擋了。
他倒是很想再看看秦晚晚喝醉的樣子,可是又擔心秦晚晚喝多了在軍營鬧笑話。
回到篝火旁邊的時候,有軍屬太太叫秦晚晚去他們那邊坐。
秦晚晚是不太想去的。
因為白冰在那一堆人裏。
也不知道白冰最後是怎麼跟薛和掰扯的,反正她已經重新得了寵愛,回到了太太堆裏。
霍連城看得出秦晚晚臉上的不情願,說道:“不想去就別勉強自己了。”
秦晚晚不是會輕易勉強自己的人。
可現在她卻擔心不給這些官太太麵子,會讓霍連城難做。
她最後還是拉著霍連城,走到了白冰圍著的那堆篝火旁邊,與白冰錯過了幾位子坐下。
其他的官太太倒也熱情,不斷的給秦晚晚塞瓜子,塞水果,跟她攀談。
坐在白冰身旁的女子起了身,她款款的走到了秦晚晚身邊,向著秦晚晚伸手:“你好,霍太太,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秦晚晚起身,禮貌的回握了一下女人的手:“你好,你是?”
女人笑意輕盈:“我叫白雪,是一名醫生,哦,現在已經入伍了,以後我就是霍家軍的軍醫了。”
白雪……
那不就是那個沒有治好霍連城,還把霍連城的私密說出來造謠的那個女人?
就這樣的女人也配做軍醫。
秦晚晚皺了皺眉,她從衣服兜裏掏出了一條方帕,將自己的手指逐個擦了一遍之後,轉身就扔到了火堆裏麵。
方帕瞬間被火苗吞沒,還竄出來一抹火焰。
這擺明了就是嫌棄白雪的意思了。
白雪臉色瞬間就黑了,她正要質問是什麼意思,就被秦晚晚搶了先。
秦晚晚皮笑肉不笑:“我想白醫生應該不會介意吧,我有一點點潔癖。”
都已經說是潔癖了,還道了歉,白雪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費力的扯扯嘴角:“沒事,潔癖嘛,可以理解。”
說完話,白雪就局促又難堪的坐回去了。
秦晚晚挑了挑眉,重新坐下。
霍連城看秦晚晚麵色不愉,側著頭小聲的問秦晚晚:“怎麼了,你認識那個女人,是她惹你不開心了?”
“你不認識她嗎?”秦晚晚有些奇怪的盯著霍連城。
那個女人不是自稱霍連城的主治醫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