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也不想救這個被女人迷的是非不分的人。

韓勳看了看霍連城。

霍連城盯著另外一個方向,他還在往下打炮,沒有拿望遠鏡的他根本沒有發現周向北的存在。

在山下卡車上坐著的淩霜有些懵了。

她似乎沒有想到周向北這個人質都已經放到車頂了,霍連城居然還在繼續開槍,這看上去和霍連城的習慣一點也不搭。

難道帶隊的人不是霍連城?

淩霜已經在指揮著隊伍往回撤了。

她是想帶著人質直接去渭北城外威脅霍連城的,根本沒想過會在路上遭到埋伏。

在路上的時候,淩霜幾次利用煮飯假裝放鬆警惕。

看見沒人趁著她放鬆警惕攻打,淩霜就以為已經是安全了。

於是她就帶著隊伍繼續前進,想不到埋伏她的人居然如此沉得住氣,硬是等到她出現在視線範圍才動手。

韓勳本不想管周向北的,

可是又怕周向北真這樣死了,霍連城知道之後自責,加重霍連城的心病。

所以,盡管心裏不是太願意,韓勳還是很快就走到了霍連城麵前,跟霍連城說他看見了周向北的事。

霍連城看著韓勳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喊道:“你說什麼,大點聲。”

韓勳隻好貼到霍連城耳邊,將自己的發現又對霍連城說了一次。

可是這次霍連城還是沒有聽明白。

他伸手揉了揉耳朵,剛剛光顧著開炮了,沒有用棉花塞住耳朵,才會導致現在什麼也聽不見了。

無奈之下,韓勳隻能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在那門大炮的炮身上寫下了周向北的名字。

然後還對著霍連城指了指山下。

霍連城看了看韓勳,又看了看山下,發了幾秒鍾呆之後從韓勳手上搶過了望遠鏡。

當看見山下卡車車頂標杆上掛著的,那被打的沒有人形的周向北時。

霍連城的眼中升起了滔天的怒意。

他的兄弟犯了錯誤,為了懲戒,他可以打死周向北。

但是沒有人可以這樣欺辱周向北。

找死……

霍連城抬起了手:“暫停攻擊。”

原本打算撤走的淩霜感受到槍林彈雨聲小了,得意的看了看山頂。

她就說,霍連城一定會心軟的。

戰鬥正是激烈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領軍的人就是霍連城沒錯了。

淩霜大著膽子從卡車後麵走到了卡車前麵,她扯著嗓子對著山上的人喊:“霍連城,是你嗎,你怎麼不打了,繼續打啊!”

被綁在標杆上奄奄一息的周向北原本的奄奄一息的垂著腦袋的,聽到淩霜的話之後,他也抬起頭往山上看。

霍連城正拿著望遠鏡在看著周向北,周向北這一抬頭,霍連城就看見了他左臉上那個占據了半張臉的「囚」字。

這讓霍連城心裏的怒意更甚。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霍連城從隱秘的地方站到了山坡外沿的石頭上。

這個位置的視野是完全暴露在馮軍麵前的。

韓勳覺得危險,勸霍連城站回來。

霍連城緩緩的對著韓勳擺了擺手。

他遙遙的看了一眼山底洋洋得意的站著的淩霜,說道:“要怎樣才能放了周向北,淩霜,說說你的條件吧。”

淩霜死死的盯著霍連城看了半分鍾,才一字一頓的把她的要求說了出來:“放了他,怎麼可能,想要周向北活著帶走,可以啊,拿秦晚晚來跟我換,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