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對抗鼠疫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她的醫術,周向北現在自然是不會懷疑了。
想到自己可以不用一輩子躺在床上當殘廢了,周向北在錯愕之後,眼中露出了難以抑製的狂喜。
隨後又從滿腔的狂喜,變成了滿目的愧疚。
他以前那樣挖苦諷刺,誤會秦晚晚,秦晚晚現在還願意治他,他真的太無地自容了。
“嫂子,對不起,我……”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是為了讓我家霍連城安心,又不是為了你。”
秦晚晚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周向北的話。
她很快的就把藥膏全部塗抹在了周向北四肢的傷口上。
塗抹完了之後她才交代到:“我每天都會過來換藥的,這藥得塗抹至少十天,你不要讓別的醫生和護士動我塗抹的藥,我會來處理的,明白了?”
周向北點了點頭。
看到周向北懂了,秦晚晚把沒用的藥膏裝好,摘下手套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
然後直接叫霍連城走:“我們走吧!”
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到,秦晚晚就和霍連城出了周向北的病房。
他們沒有看見,身後,周向北臉上那噴湧而出的,悔恨交加的淚水。
瞧瞧他都盲目到什麼地步了,嫂子這樣大度的人,他以前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嫂子不如淩霜。
出了病房,秦晚晚讓霍連城先上車,她打算去找白雪開一些常用藥帶回去。
中藥她可以自己各種熬製、提煉,西藥還得靠買。
她自己倒也知道一些西藥的製作工藝,就是西藥製作需要的各種設備太高端了,秦晚晚手上沒有那些東西。
甚至都買不到,她後世用過的許多設備,現在都還沒有被發明出來呢。
霍連城不能久站,秦晚晚讓他先上車,他就乖乖的回車上坐著等秦晚晚去了。
掛了號,秦晚晚到白雪診室門口的時候,韓勳正從裏麵出來。
看到韓勳,秦晚晚有些奇怪的問道:“咦,韓副官,你怎麼在這,是槍傷還沒恢複麼?”
不應該啊,那槍傷說嚴重也不嚴重,這麼多天了,早該長好了才是。
這幾天,韓勳天天往白雪這裏跑。
在韓勳的各種誘導之下,兩人已經有所進展。
但是因為沒完全確定下來,隻是試著交往,韓勳也就不好戳破和白雪的關係,便承認了槍傷確實還有問題:
“嗯,有些發膿了,我來白醫生這裏處理一下。”
秦晚晚覺得有些奇怪,這大冬天的傷口咋還發膿了,肯定是處理方式不對:“手伸出來我看看,什麼情況,怎麼二十來天了還不好?”
這個時代,醫療條件還是太落後。
發膿了,難道是沒有青黴素消炎?
韓勳沒想到秦晚晚會這麼熱心,他搖了搖頭:“啊,不用,那個白醫生給我處理過了。”
說著,韓勳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秦晚晚莫名其妙的看著韓勳落荒而逃的身影。
她不明白,韓勳在怕什麼。
莫非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
還是她上次把韓勳從擂台上打趴了,給韓勳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心理陰影?
秦晚晚滿臉疑惑的推門進了白雪的診室。
白雪的辦公桌上擺著一支梅花。
她正盯著花出神。
這是韓勳從訓練基地後麵的山上采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