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韓勳一直在遊說白雪,讓白雪與他在一塊試試。

現在再聽到韓勳說這種話,白雪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我這裏沒有試一試,要麼就在一起,要麼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試一試是什麼意思,你想跟我在一起也成,不過你可要知道,我這裏,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喪偶好啊,都死了三個了,再多我一個,剛好湊一桌麻將。”

聽到這話,白雪終於忍不住笑了。

“好,那就試試吧!”

“你不是說不能試麼,直接在一起吧,以後……我就你的家人。”

聽到家人這兩個字,白雪的身體輕輕的震動了一下。

那就試試吧。

白雪轉身看著韓勳:“謝謝你了,我的家人。”

她側過身之後,月光將她原本不高的鼻梁打光打的有些立體起來,一雙杏仁一般的眼睛在月光漂亮的有些不真實。

遠處,煙花升到了上空。

明豔動人。

光灑在白雪鮮豔的紅塵上,折射出一絲泫然的廣澤。

韓勳忽然低頭,蜻蜓點水一般的在白雪的嘴上輕啄了一下。

快到白雪還沒有反應過來。

“走吧,家人,晚上霍司令還有別的安排,我得回去忙活了。”

他想了想,伸手將白雪從石頭上了拉了起來。

兩人踩著星光,踏著綠草,手牽著手往人群裏走,白雪狠狠的舒了一口氣,這一回頭,她就能開啟一段新的人生了。

以前的白雪就是太怯弱了,才會活的那麼艱難。這一次,她決定勇敢一些。

前路漫漫,經曆了這麼多的變故之後,她忽然明白過來,很多事要靠自己把握,靠自己爭取。

白雪和韓勳回到戲台子跟前的時候,白冰早已經被帶走了。

幾個戰士正在收拾秋歌的屍體。

薛和從受傷命懸一線,到現在捉到白冰偷人,也算是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他整個人都頹廢到了骨子裏。

這歡宴自然也就沒心思繼續參加了。

薛和想著便去找霍連城辭行。

不想他辭行的話還未出口,秦晚晚就將他拉到了一邊。

秦晚晚小聲的在薛和耳朵旁邊說道:“薛大哥,別喪氣,大過年的不值當,諾,反正你的肺受傷這麼嚴重的病我都給你看好了,那,你身上的另外那點小毛病,等過完年我也順帶給你治了。”

小毛病,什麼小毛病。

薛和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了,秦軍長,我身體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秦晚晚在薛和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你看你,啥問題,你還不知道麼,就是做快樂的事快樂不起來,就那個毛病,我能治,藥到病除哦!”

做快樂的事。

快樂不起來。

薛和突然反應過來秦晚晚說的是什麼毛病了。

這,這司令夫人怎麼啥都敢說。

“真能治好?”

薛和有點不敢相信。

他那毛病吧,這些年其實也看了許多大夫的。

還被那狗日的莆佃江湖郎中給騙過。

以前薛和也想過把那病給治好來著,可是失望的多了,薛和也就破罐子破摔,不再看醫生了。

看到薛和不敢置信的眼神,秦晚晚摳了摳耳朵:“我發四,肯定能給你治好,不過前提是你得好好的過完這個年,你手下幾千戰士看著呢,聽我的,爺們一點,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