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被秦晚晚打的槍傷一直沒有處理，已經開始化膿。
被炸掉的手腕也因為沒有換藥而開始腐爛。
全身上下都是一種讓人惡心的酸臭味。
想當初，她也是在人群中耀眼，受人吹捧的女軍官，今日落到這樣的田地，也是挺讓人唏噓的了。
聽到有人打開牢房的門，坐在床上的淩霜便抬頭往牢門的方向看，看見霍連城之後，淩霜顯然有些激動，她雙肩抖動緊繃著身體望著霍連城：
“霍連城，是你，你來做什麼？”
喊霍連城的名字的時候，淩霜是咬著牙的，聲音中滔天的仇恨和徹骨的怨毒讓人心底生寒。
那寒意比這牢房中的寒氣更重。
到了今天，淩霜仍舊覺得自己的無辜的，是自己對霍連城錯負了。
她依舊在為自己替霍連城頂罪自我感動，自我催眠。
完全沒有一點悔改之意。
霍連城聽到淩霜的聲音，臉色沒有任何波動，他推開牢門進去，看著淩霜：“沒錯，是我，我不想來的，你當我想看見你這副鬼樣子，隻是我不能不來，我且問你，渭南城外藏匿軍火、囤積糧食的地方，是不是你透露給馮軍的。”
淩霜低著頭，眼睛心虛的閃了一下，嘴上自然不認賬：“藏匿軍火、囤積糧食？我怎麼不知道霍司令還有這樣的秘密，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怎麼像馮軍泄密？”
她不想在霍連城麵前承認，她是一個會為了偷生，而出賣軍機的人。
而且，她清楚霍連城的脾氣、表麵純良，實則狠厲，如果她承認了這件事，霍連城很可能當場就能打死她。
即使已經活成這樣了，淩霜也不想就這樣死了。
可霍連城今天來是為了撬開淩霜的嘴的，他還需要知道淩霜有沒有出賣他其他的機密，又哪由得淩霜嘴硬，霍連城冷笑了一聲：
“不承認？很好。”他回過頭眼神肅殺的看著楊野：“讓我看看，你最近又研究了一些什麼有趣的刑罰。說到刑罰，楊野如數家珍：“有趣的刑罰，那就多了，活剝人皮、腰斬、淩遲，就看司令喜歡哪種。”
霍連城蹙眉：“你說的這些，都是會死人的吧，我還有話沒問清楚，換幾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來。”
兩人討價還價，聲音平靜的像是在說晚上要吃什麼飯一樣。
直到這時候，淩霜才發現，她過往的那些感覺都沒有錯，這霍連城私底下，根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回到煙城的那段時間，正是霍連城病重，在努力控製情緒不讓自己發病的時候，所以秦晚晚見到了最溫柔的那個霍連城。
幸運的是，霍連城一直將他對秦晚晚的那種溫柔保留到了現在。
他的溫柔，也從來都隻屬於秦晚晚一人。
楊野聽了霍連城的話，笑道：“司令，以前剝了幾個倭寇的皮，他們都死了，不過我倒是剝出了經驗，剝的時候隻要從脊椎下刀，一刀把皮膚割成兩半，再用匕首把肌肉跟皮膚一點點的撕開，這樣人是沒那麼快死的。”
“這女人又不胖，沒什麼脂肪，好剝，剝完再活個三五天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剝皮，光是聽楊野說起來，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