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看白雪將他和白母比作豺狼,氣的都大喘氣了,他凶狠的盯著白母,罵道:“你跟那小白眼狼講那麼多作甚,不知檢點的東西,在大街上就跟男人摟摟抱抱,讓她回去嫁人是為了不讓她在外麵丟我白家的人。”

“我再不濟也是薛和的老丈人,跟他們說那麼多做什麼,讓人去把薛和給我找來!”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薛和正換了藥從醫院裏麵出來,醫院這出鬧劇,從軍醫問他借車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本是不想出麵的,可這白家父母,左一句女婿,右一句老丈人的,薛和就不得不出來,申明一下他跟白冰的關係了。

“嶽父大人找我?”

薛和站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語氣說不出的散漫淡漠。

跪坐在地上的白父看薛和背著手,也不上前關心他的傷勢,氣立馬就上來了:“薛和,你沒看見我讓人打了嗎,我可是你老丈人,是你老婆的爹,你這麼無動於衷是什麼意思?”

因為白冰,薛和對白父白母一直是客客氣氣。

可這卻給了白父一種薛和好說話的錯覺,所以看見薛和的表情,白父才有底氣蹬鼻子上臉。

聽到白父自稱老丈人,薛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什麼老婆,我哪來的老婆,白伯父難道不知道麼,我跟白冰過完年就離婚了。”

早在白冰被抓的第二天,薛和就帶著人去牢裏跟白冰辦了離婚手續。

薛和這句話,比白雪的反抗都讓白父白母震驚,兩人先是麵麵相覷,而後白母才抬頭看著薛和,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薛和,是怎麼回事,你跟冰兒怎麼就離婚了呢?”

白雪冷冷的看著白母,隻有在這時候,她才在白母身上捕捉到了一點人味,白母對白冰顯然是有幾分感情的。

至少白雪從來沒有在白母身上感覺到半分這種母親的氣息。

對於白雪,白母冷淡的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隻有在想把白雪賣人的時候,她和白父才會想起白雪是他們的女兒。

薛和聽到白母問為什麼離婚,忍不住又是一聲嗤笑:“為了什麼離婚,這你們就得去牢裏問問你們那寶貝女兒了,我身體抱恙,就先告辭了。”

被戴綠帽子,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薛和當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

他走下台階,微微跟站在人群後方,靠在軍車上的霍連城和秦晚晚點了點頭,便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薛和的副官也上了車,載著薛和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白父白母。

而白父這時候,似乎麻勁兒過了,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嗷嗷亂叫起來。

到了這時候,白父白母也沒心思再想著白雪嫁人的事了。

白母看向白雪,語氣有些焦急的問道:“白雪,冰兒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離婚了,還有薛和為什麼說冰兒在牢裏?”

背靠大樹好乘涼,白母這麼著急,一方麵是對著白冰有那麼一絲薄弱的關心,另一方麵也是擔心失去薛和這棵大樹。

要知道,白父白母仗著薛和的名聲,沒少在鎮上作威作福。

不過白父這會痛的汗流浹背,也顧不上管白冰的事情了,他罵白母:“死老婆子,看不見你男人快痛死了嗎,那些事回頭再問,先送我到醫院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