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刺刀刺中的周向北,他居然一直在柴堆裏忍著沒有吭聲。

“怎麼不早說。”秦晚晚斥責道。

早說,等倭寇離開就能包紮處理了,流了這麼多血,也不怕失血過多掛了。

周向北解釋道:“沒事的,就是小傷,我怕出了聲,讓人發現了,就得不償失了。”

秦晚晚看了一眼周向北的傷口,雖然口子大,但算他命大,沒有傷到動脈,確實不會有大礙。

“給他包紮一下吧!”秦晚晚對王屠戶吩咐了一聲。

特訓營是做過臨時包紮訓練的,這點小傷包紮不成問題。

黃媽媽笑著把幾人往外叫:“幾位隨我出去用飯吧,如今天已經黑了,等天快亮的時候,我再想辦法送你們離開。”

“謝謝了。”秦晚晚一邊點頭一邊隨著黃媽媽往外走,她從衣服裏摸出了一小塊金子,塞給黃媽媽:“一點點心意。”

黃媽媽先是推辭,可秦晚晚硬要給,她最後還是笑眯眯收下了,商人哪有不愛錢的。

幾人出了柴房,一個男子走到黃媽媽跟前小聲說道:“黃媽媽,有人來送貨了,你去瞧瞧嗎?”

“送貨,送什麼貨?我不是說過,不買來曆不明的姑娘了麼?”

一道嬌媚的聲音在後門處響起:“喲,黃媽媽現在不買來曆不明的姑娘了,你這後庭樓剛開門的時候,可是從我手上買過不少人,怎麼現在裝起正經人了呢?”

這嬌媚的聲音,實在太耳熟了。

秦晚晚抬眸看了一眼說話的女子,頓時愣了愣。

後門處,那聲音嬌媚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銷聲匿跡已久的梅姨。

梅姨是一邊說話,一邊往黃媽媽的方向走的,她顯然也在走近了之後,看見了秦晚晚,眼睛裏刹那之間染上凶殘。

冤家路窄。

用這個詞形容秦晚晚和梅姨的關係,再適合不過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氣氛異常沉悶,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黃媽媽看秦晚晚和梅姨都死死的盯著對方,一眼就看出兩人是有過節的。

“你們認識?”黃媽媽疑惑的看著秦晚晚。

秦晚晚笑了笑:“何止認識,簡直不要太熟,幾個月前,她打算賣了我呢!”

聽到秦晚晚的話,梅姨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這滿大街的倭寇,整個五糧鎮都被倭寇重重包圍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在找你吧,你說我要是站到門口,對著這些倭寇喊上一嗓子,你今天會是個什麼下場呢?”

梅姨氣定神閑的看著秦晚晚,仿佛她抓到了秦晚晚的把柄,便有恃無恐了一般。

“我賭你沒有出去喊一嗓子的機會。”說罷,秦晚晚已經舉起了她手裏的槍。

梅姨對秦晚晚手裏的槍視若無睹:“你敢開槍嗎,這槍聲一旦響起,你今天也同樣插翅難逃。”

看到秦晚晚拿出了手槍,黃媽媽有些急了:“有話好好說啊,我說這位姑娘,你可不能在我這後院開槍,這外麵街上都是倭寇,槍聲太明顯了,要是讓他們發現了,那我這後庭院就得從這五糧鎮消失了。”

黃媽媽是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她雖然出於好心救了秦晚晚一行人,但是並不希望自己的地盤上因此染上血。

聽到黃媽媽稱秦晚晚姑娘,梅姨才反應過來:“敢情黃媽媽不認識她啊,那我給黃媽媽簡單介紹一下吧,她就是這段時間名震南北的那位軍閥太太,秦晚晚。”